什么?这小贱人竟还有记录账目的习惯?
庄玲玉怎么也没想到苏璃月还有这样的后手,她的脸色当即大变,就连温煦的和风都好像变得刺骨起来,吹过后,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就在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再搏一搏之时,李管家已经奉命将那些册子清单呈了上来,经过查验,那长命锁确实不在送给孟卿儿的清单之中。
“父亲,女儿一直管着家中的药铺,生怕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破坏咱们父女间的信任,是以药铺的账目女儿便托了掌柜的做好记录,而在家中的各项开支,女儿便请了您最信任的李管家来做记录,当日送给五娘的东西,也是李管家检查记录好后,才送到玲珑阁的。”
苏璃月说着,眸中已然水色莹莹,看起来好不委屈,“女儿也是万万没想到,今日还能用这清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了她的话,再联想到自己最近几次总是被人蛊惑,与大女儿几次三番地闹矛盾,苏佐儒是又生气又不好意思。
“月儿莫要伤心,都是为父糊涂,今日这事为父定查个清楚,给你个交代!”他轻轻地拍了拍苏璃月的肩
膀,转而利剑般的目光便射向了蓉涟,厉声喝道:“你这贱婢,还不如实交代到底是谁派你这样诬陷大小姐的!”
蓉涟偷偷地看了庄玲玉一眼,当见到后者警告的目光时,她吓得连连叩头,哆嗦着强撑道:“奴,奴婢,奴婢没有说谎啊。”
“还不老实!”苏佐儒怒极反笑,再开口时的声音却冷得好似千年的寒冰,“来人,给我狠狠地打,一直打到她招为止,若是不招,便打死了之!”
他话中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蓉涟吓得抖若筛糠,登时便撑不住了,开口道:“奴婢招,奴婢都招,这长命锁一事确实是有人指使奴婢陷害大小姐的。”
“到底是谁,竟用如此狠毒的计谋?!”苏佐儒蹙眉追问道。
“是啊,这计谋确实狠毒,还能一箭双雕,既能离间我同父亲,又能加害五娘腹中的胎儿!”苏璃月冷冷一笑,转而望向了庄玲玉悠然道:“二娘一向聪明,不妨推测推测到底是何人想出来的这种损阴德的计谋!”
庄玲玉顿时面色一白,禁不住有些惶恐,但她强行压住了内心的恐惧,面上维持着平静的笑容,正欲开口说什么,
苏璃月却淡然一笑,语气轻柔道:“罢了,也无须二娘费神,反正这丫头也要交代了。”
说着,她将目光又投向了蓉涟,正色道:“今日你犯的本是死罪,但只要你将背后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我保证会求父亲留你一条性命。”
蓉涟闻言,连连点头,但感受到庄玲玉迫人的视线一直望着自己,她也有几许犹豫。她的心下快速思付一番,想到自己在映月院的这一段时间,对苏璃月的了解,知道她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才下了决定要将一切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