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哥。”韩家姐弟三人只觉得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二哥长得很俊俏,跟大哥不相上下了。
“嗯,乖。来,这是二哥给你们的见面礼,拿着吧。”顾锦霖给随从顾春打了个手势。
韩家姐弟三人都没接眼前精致的红木匣子,齐齐看向韩木笙,待他点头后,他们才伸手接下,一起道谢:“谢谢二哥。”
“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顾锦霖摆了下手,接过大柳氏端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这才转头问韩木笙:“哥,你这次喊我过来除了药材的事外,还有什么事吗?”
“有一点事,等会儿再说。你先见个人。”韩木笙对站在一旁的妹妹吩咐:“青梅,去喊云蓁过来。”
“好。”韩青梅立即跑出去了。
云蓁原本坐在床上修炼武功,一听家里来了贵客,脑子一转就知道是谁来了,换了套杏色的棉裙,稍稍打扮了下才跟她慢悠悠的出去。
顾锦霖原本和韩木笙聊得正起劲,突然视线一瞥,一个年轻俏
丽的貌美女子出现在了眼里,容貌还有点熟悉。随着她越走越近,在跨过门槛时,他定睛一看,猛然站起身来,一脸惊讶的看着她那熟悉且辨识度很高的脸。
“小锦包,多年不见,不认识我了。”云蓁俏皮一笑,他们以前同住京城,可很多年不见了,顾锦霖现在与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再不是软乎乎的包子脸,现在都长成了俊俏的大男人了。
顾锦霖听到这声熟悉的招呼,心口处好似被射了一箭,只不过这时候不是探讨外号的时候,突然面色凝重的拱手行了个礼,也没有在韩家人面前道出她的封号,声音难掩激动:“花骨朵,你,你还活着!”
“不准叫我花骨朵。”云蓁立马变脸,这是他小时候给自己取的外号,谁叫她幼年时见花就采,每天手里都抱着一束花呢?
“你,你也不准叫我小锦包,难听死了。”这世上也就她和皇上偶尔喊他这个外号,真是每听一次心口就痛一次。
云蓁见到这一世的第一个熟人,心情格外的美,笑靥如:“好,以后不喊你小锦包了,俊得天怒人怨天理难容的顾大世子。”
顾锦霖夸张的捂了捂胸口,搞怪笑道:“小姑奶奶,我们的少年情谊真不是假的,这世上还是你最有眼光。不过我记得我们大武王朝最尊贵的大小姐文采过人,国子监那群老古董还都摇头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可现在你的成语使用得不恰当啊,难不成学识退后了?”
云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个二郎腿,似笑非笑道:“本小姐的学识再退后,也比你要强点。十年过去了,要不我们再比试比试,你输了继续穿裙子,我输了穿男装,怎么样?”
顾锦霖脸一黑:“可以不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吗?”那是他这辈子都想忘记的事情,才智过人的他输给一个四岁的女娃娃,真的丢死人
了。
云蓁乐呵得笑了,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先坐下。
顾锦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坐回原处,回到原来的话题:“我说姑奶奶,你既然没死,还和我哥遇上了,你为何不回京,不给你家里报个平安?”
“你哥?”云蓁不解,转头看向韩木笙,用一副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你竟然认了木头为哥?”
“木头?哈哈,这个外号取得好,很形象贴切,他就是一个木头。”顾锦霖被她逗笑了。
韩木笙懒得理他们俩,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
“咳,我们不理他。我当日是被人追杀逼得跳江,然后顺着北盘江漂下来流落到这里。当时身无分文,又居无定所,身上的伤很重,尤其是脑袋受了伤,失去了记忆,刚巧在县城碰到木头,就死乞白赖的跟着他来这里借宿。这大半年一直留在这里养伤治病,还有一小部分记忆没恢复,打算痊愈后再回去。”云蓁简单的告诉了他原委。
“追杀?”顾锦霖细长的眼眸下藏着锐利的锋芒,不自觉间就展现出了他冷冽的一面,声音如外面的寒风冰冷:“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你下杀手?”
云蓁冷冷一笑:“总有些畜生不如的东西呗。”
“你”顾锦霖对京城里各大府邸的事情都比较了解,转念一想就有了猜测,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早些年我一直随哥在战场上历练,偶尔回京都听说你身体羸弱不堪,弱得根本出不了府门,连太医院的吕太医都说你难长成人,现在看来里面猫腻很多啊。”
云蓁嗤笑一声,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声音里还有一丝剥不去的恨意:“吕太医?他就是一个无品无德昏庸无能欺上瞒下只顾敛财的混账东西,后面两年若不是无意中发现了他的好心“照顾”,我恐怕早就去地下给亲人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