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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给萧情和江昀安顿好住处以后,江齐再度去到了阴森的天牢。牢内阴暗潮湿,霉味与血腥气交缠萦绕于鼻尖。
江齐扬唇立于炮烙刑具前合手反复摩挲传递高温暖身,静候着属下带他此次要审的犯人前来。
面前被紧锢于刑架上的人自见到他的时候已然抖成筛糠,裤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沾上了大片水渍,看上去狼狈得很。
他心下忽然漾起玩乐之意,便以匕首尖端割破了那人下颌皮肉顶至白骨强迫其抬头对上那
惊恐万分的眸子。“曾闻有人可受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你不会让朕失望的对不对?”话音落下,江齐喉头滚动嗓音平静无澜,笑容于昏暗光线下狰狞万分,狭长凤眸微微眯起,其中乃是说不尽的兴致盎然。
子墨默默地站在一旁,心底里悄悄叹了口气,从萧情的身份暴露开始,他们家主子就一日更比一日古怪,这么下去他真的很是担忧啊。
江齐拿着明晃晃的匕首翻转手腕拿捏分寸剐下那人右腮上沾着血污的面皮,刀起肉落顿时狱内充斥惨烈似野兽的嚎叫声。
鲜血顺着凹槽滴落于他的手腕令他心下厌恶至极,眉心不悦紧皱目光阴晦骇人,动作稍有些迟疑后杀意更甚。
又是一刀剐下,令双耳刺痛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心生厌烦之际动作便失了分寸。目中血丝蔓延开来,耐心尽失抬臂挥动匕首带起呼啸风声切掉唇瓣继而撬开一口黄牙,刀尖深入如生出意识般于口腔中灵活反转切断舌根。
至此声音来源仍是不断更使得他情绪烦躁不堪,全然没了找乐子的心思松开匕首直接扼上那人喉咙掐至骨骼咯咯作响后只待清净才甩袖离开
。
没趣。
出了天牢一阵风刮过让他清醒了不少,江齐只过了天牢外的一个拐角便遣走了子墨,只剩他一人时他缓缓的蹲了下去,痛苦的用手捂住了额头。
他的心智一日比一日难控制,原来他只是认为手段残忍可以教轻松的从敌人口中套取有用的信息,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沉浸在了杀人的乐趣中无法自拔,如今甚至长时间不杀人见血就会令他心情烦躁不堪。
可每每杀了人之后,他就会亢奋的头疼。明明刚才杀的是一个身负无数少女清白的采花贼,可他还是心中有些痛苦。
若是萧情知道了今日这事,一定会对他敬而远之吧。
不行,绝对不行!
江齐忽然更抓狂了,他好不容易能远远的看着萧情,但是却要因为这种事被疏远吗?他有些接受不了,他宁愿改掉这个嗜好经历痛苦的过程,也不愿看到萧情的脸上因为他生出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
“来人。”江齐猛的站起身,一双深邃的眸子中尽是阴暗。
“属下在。”一黑衣男子不知从哪里跳下来的,径直落在了江齐的身后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以手撑地并且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