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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遥远,所以能够发生的事也格外的多。譬如:
这日,二人正相谈甚欢的走在管道上,迎面就跪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看上去年龄也不大,哭的一抽一抽的。这场景,总让萧情感觉在哪里见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萧情本着好心还是扔了个五十两给她,可谁知这个女子拿了五十两非但不去埋自己的父亲,还巴巴的跟在他们的马后面跑。
大中午的,那女子也是有毅力,跑的汗如雨下也不停下,倒是让来来往往的人看了不少的笑话。
江昀倒是无所谓,但萧情忍不住了,拉缰绳勒马回头不耐烦的看着那女子说道:“快回去把你父亲好生安葬了吧,我们不需要你卖身,五十两而已,不够一天打牙祭的。”
“可是,五十两虽然于公子来说不是什么,但是于小女子来说可是天大的数目。爹他生前常教导我,
知恩图报,做人一定要守信用,公子您就收了我吧,洗衣做饭扫地我都会,若是缺通房……小女子生的也不差,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见萧情停下来,那女子连忙快步上前去牵住了萧情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请求道。
只是,她面上的绯红已然出卖了她。
萧情汗颜,说了半天,根本就是想嫁给她啊。她还没怎么样呢,江昀的脸色倒是先黑了下去。他策马靠了过来,而后把萧情揽进怀里冷脸看着那女子。“他是我的人,姑娘家应懂洁身自好。”
看着江昀和萧情亲密无比的动作,那个女子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而后脸色更红的把头低了下去,手还是死死的握着萧情的袖子。“小女子……不介意侍候两位公子的。”
这话说的,萧情和江昀险些受内伤,这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江昀已然没有耐心,他摊开折扇,以锋利的扇面切掉了那女子抓住的衣料,让那女子向后踉跄了几步,面上尽是委屈之色。“公子为何这般绝情?”
到此时萧情几乎可以确定,这姑娘就是个绿茶,旋即也没了那么多耐心
,从江昀怀里起身对那姑娘挑了挑眉。“为何要有情?你我二人素不相识,无非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又为何小题大做一定要黏上我们二人?”
“是……是家父的意愿,他希望小女子能找个好人家,做妾和通房都没有关系,教导小女子一定要言出必行……”那女子有些窘迫,但还是没脸没皮的继续把事实扭曲了下去。
萧情面上浮起讥讽的笑意,这哪里是他父亲要她嫁个好人啊,分明是拿此来看谁有钱谁长得俊,就要死皮赖脸赖上的架势。
“别自欺欺人了,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自爱一点比较好,你大可以再去那里跪着,等个有钱的大人路过去给他做小妾吧。”说完,她冷笑一声,一勒缰绳便策马走了出去。
江昀自然也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女子,跟上萧情以后发现那女子竟然还锲而不舍的跟在身后不免有些厌烦,他挥了挥马鞭抽在萧情所骑的马的屁股上加快了策马的速度,在看不到那女子的时候才把速度降了下来。
现在世间奇葩女子太多了,江昀幼小的心灵都快被吓出恐女症了,相较之下,他家的夫人简直是世界第一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