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情看了看手中的剑穗,又看向门外,他离开了吗?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吗?会不会有危险!不对!江昀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为什么首先想到的不是生气,而是担忧他的安全?
萧情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连鞋也顾不得穿,赤着一双白瓷般的足,几步就越至与门前,砰的一声打开了门。
门外的粗鲁的庄稼汉,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吓得直眨眼,连说话的底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弱了很多:“小,小姐,我只是跑个腿的……”
“他人呢?他可曾说明原因,为什么要提前不告诉我就离开?”
面对萧情气势汹汹的逼问,庄稼汉挠了挠头发,一脸拘谨:“小,小姐,俺真的啥也不知道,他给了俺十两银子,俺很准时的来跑腿告诉您……”
说着庄稼汉不知所措的拿出江昀给他的十两银子:“要不,这银子,小姐您收回去?跑个腿而已……也不值的这么多。”
“好了,你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萧情在得知这个庄稼汉真的是一无所知后,就心灰意冷的让人离开了。
庄稼汉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银子还回去,但是看着这位面色不好的富贵人家小姐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他索性也就讪讪的将银子揣了回去离开了。
萧情死死的握着那只剑穗,如果说刚刚的梦境还让自己有些恍惚,那么现实,现在朝夕相伴的江昀只留下一句话,别人替传达的话,不知道真假的话,就离开了,足以让自己清醒过来。
不行,江昀对
自己万般好,甚至只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一些,便去了西域边际寻找晴天梅,这一切都让自己感动。
萧情的心不是冰,而且就算她的心真的是冰,而江昀却是真的能将冰融化的人。
坐在床榻上惨白着脸的萧情忽而记起梦中的话来,那一句,以徐生哥哥口中说出来的话“你已经有了值得你去喜欢的人。”
萧情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江昀。
她喜欢江昀,她爱江昀,她绝对不会坐视他的失踪而无动于衷,更何况她隐约有一种预感,如果这次错过了,那么他们也许就真的回错过了。
爱最大的可悲之处不是过错,而是错过。
萧情她不想可悲,不想失去江昀。
思绪虽然万千,其实也仅仅是一念而已,她静坐在床榻上理清思绪不过十息,就已经做了决定。
她要去找他。很简单的一个决定,但是萧情知道,这是他们唯一不会错过的选择。
萧情匆匆穿戴整齐后,头发也仅仅绾了最简单的发髻。
就出门又去寻那个庄稼汉,问他,他可看到江昀,出门走的是那个方向。
庄稼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情,萧情匆匆道了声谢,就骑上良驹向庄稼汉所指的方向而去。
那个方向是稻香乡的小青山,山青水秀,却又不少猎物,养活了稻香乡几户猎户。
萧情的马上山吃力,只能步行,此时的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马栓在了附近的树上,就徒步上了山。
而另一边,同样在此山中的江昀发泄心中郁气拿着弓箭追逐着猎物
。
原本以为自己是绝对骄傲的存在,而且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践踏自己的骄傲,可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在这个女人面前失去了骄傲,原本想一走了之,不再去管她,可是又忍不住去让人告诉她,自己走了。
是想着让心里只有什么徐生哥哥的萧情来找自己吗?
若是她心中有我,肯定会寻来,若没有我,她定然是自己回去了。
可是……为什么一旦想到这个假设,心就……很疼,很疼,像被人一剑穿心那么疼?
萧情,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让我想你时候难过,想到你,仅仅是假设的根本不会在乎我,就如此痛彻心扉?
江昀手中的弓被他大力的拉扯下,断了弓弦。
失了准头的箭矢射中了一旁高大的松树,惊跑了原本在松树下吃草的梅花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