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多时候有奶娘陪着,可是那怎么样都算是在皇后身边长大的,按理说母子两个不可能至此的。
“我的好尊儿,是母后没有照顾好你。”皇后哭得泪意涟涟,听得萧情心中颇不是滋味。
“母后,是尊儿让您担心了,尊儿无妨的,母后不必担忧。”萧情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亲近些。
果不其然,皇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喜出望外,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像是握住了什么珍宝似的,力道不轻也不重。
一时之间,萧情竟然有些动容,想起了自己前世被母家送给了蓝家,一生都没有过过安乐的一天,这样的遭遇连同那股子不安一起随泪水涌出。
皇后眼底一颤,立马握紧了萧情的手,“尊儿,你怎的哭了?是母后说错什么了吗?”
萧情摇头,“没有,是儿臣觉得让母后担忧,儿臣实在是不孝。”
“傻孩子,母后怎么会怪你呢,你现在把身子养好才是真的,你放心,有太医院的太医,你的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萧情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母后,儿臣并不担心自个儿的身子,只是望母后不必太过忧心,儿臣已无大碍。”
皇后身边的宫女站在外面提醒道:“皇
后娘娘,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知道了。”
皇后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大殿之中此时只剩下了萧情一个人,外头的守卫纹丝不动,她知道自己现在动不了,只能转身从旁边的床榻上找寻旧物。
她一阵翻腾,终于在木屉中找出了一面小小的铜镜。
这是纳兰尊的习惯,之前有听江昀提起过。
说他每每晨起都会用自己枕边木屉里的铜镜梳理容发,以前她还只是当成笑话来听的,没想到在竟然是真的。
萧情将铜镜拿在手里,随后朝镜子中看去。
可是当她看到镜子中的景象时,她吓得直接将镜子扔了出去。
镜子中的自己根本面容姣好,可是一双眼睛红彤彤地嵌在了眼眶之中,看起来就像是个怪物,隐约还有些疼。
“太子爷,听说皇上早朝受了气,所以那么晚才来看望您。”福庆一边给萧情在外头扇着风一边说道。
萧情稳下心神来,“因为何事大发雷霆?”
“听说是萧家的人惹怒了皇上。”
话音落地,萧情登时看了过来,直接一把抓住了福庆的衣领子,“你刚刚说什么?”
福庆眼瞅着萧情从被子里钻出来,立刻一手打掉,“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在
太子殿下的榻上。”
完了。
她一激动直接把脸给露出来了,这下子可好。
“福庆,她是我的贵客,也是你能质疑的吗?”
还没有等两个人反应过来,纳兰尊直接从某处暗室里走了出来,福庆立刻低头,“太子爷,您怎么从那里出来了。”
萧情也是一脸疑惑,本来自己就有点不明所以,这下子情绪一下子全部爆发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福庆见萧情是这个态度,刚想发作,纳兰尊及时阻拦住,“福庆,你在殿外等候,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而且也不准和任何人提起你今日看到的一切。”
福庆虽然是心中不明,但是总归是太子爷的吩咐,他这个做奴才的只能听从。
殿内没人之后,萧情拿眼去瞧纳兰尊,却发现越发看不懂他了。
“太子爷,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