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邬善正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了疾呼声。
邬善回过头去查看,这才发现原来是刘刺史带着府衙中人从身后追着他赶过来。
他见状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紧让将士们停下来。等到刘刺史走近来,这才对着他拱了拱手,面色有些焦急的问道:“刺史大人怎么忽然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刺史大人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对着邬善说道:“邬将军在西南助益下官良多,不仅是下官,更是所有西南百姓的恩人,如今邬将军就要班师回朝,难道也不愿将此事告知下官,都不肯让下官来送一送诸位将军吗?”
刺史大人一边说着话,脸上的神情有些生气。
邬善见状赶紧摇摇头,不停的对着刘刺史解释道:“刺史大人多虑了,邬善并不是这个意思。邬善已经在西南叨扰百姓多日,直到今日才给了百姓清明盛世,四个月以来陷西南百姓于水火之中,心中实在不安,如今要走,又岂敢大肆宣扬。”
“邬善将军万万不可有此顾虑,若不是有将军,西南此时还不知道是怎
么的一番水深火热的景象。将军兵贵神速,下官在这里代表所有西南民众谢过邬将军。”刘刺史说着话,这便要跪下身来对着邬善行礼。
邬善见状一个箭步越下马来,赶紧将刘刺史扶起身来,而后言辞恳切的对着刘刺史说道:“刺史大人严重了,这些都是邬善的分内之事,实在受不起诸位如此爱戴。若是刺史大人执意如此,邬善的心中当真是不安。”
听到邬善这样说,刘刺史才抬起头来,对着邬善笑了笑说道:“邬将军虽然年岁必我小上许多,又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公子。可是我初见将军时,便觉得与将军十分投缘。也不知道今日一别,何时才能与邬将军再见面?”
“刺史大人莫要挂心,山高水长,我们总有相见之日。”邬善对着刘刺史笑了笑,云淡风轻的对着他说道。
看到邬善如此,刘刺史也跟着点了点头。“我送将军。”
“刺史大人不必麻烦了。”邬善赶紧对着刘刺史摆了摆手,笑着同他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刺史大人率领府衙中人拼命赶上邬善,这份情谊已经让邬善铭记在心,实在不必再送
了。我们来日再相逢。”
邬善一边说着话,一边对着刘刺史拱了拱手。
邬善执意如此,刘刺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伸出手来对着邬善回了个礼。“既然如此,那下官便在这里目送邬将军。”
邬善微微思索一下,对着刘刺史点了点头。一个箭步跨上马来,“驾”的一声骑着马快步离开。大约走出了百十来米,邬善忽然对着刘刺史挥了挥手,大声喊道:“刺史大人珍重,我们来日再见。”
大约是一瞬间,刘刺史不由的有些哽咽。
那日他站在原地,望着邬善和大军远去的身影,过了许久都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