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慕王府未传来半点动静,段云飞也不知道慕初阳究竟气消了没,可她也是个倔强的人,更不用说在她和慕初阳的关系之间,慕初阳一直都是最先示弱的那一个。
“公主,您要不要派人去慕王府看一看?”小阳小心翼翼地问到。
在小阳的设想之中,慕初阳一定熬不过三天,甚至不用三天,慕初阳就会认识到自己那天说的话太狠心,发现是自己误解了段云飞,于是慕初阳便会进宫找段云飞,慕初阳会是先屈服的那一个,因为他对段云飞的感情更深。
但小阳和段云飞都想错了,这一次的慕初阳是真的狠下了心。
那一日慕初阳回到慕王府之后,每一个人都注意到了慕初阳的不同,他的周围似乎带着“生人勿近”的标志,那股冷酷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一直以来慕初阳在人前的形象便是文雅热情,可这些日子里的慕初阳却如同变了一个人。
慕王妃着急极了,可无论慕王爷和慕王妃怎么问,慕初阳都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说着自己只是因为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而感到心烦。
可慕王妃怎么会相信呢,慕初阳那一日分明是朝着皇宫去的,那不正是去找段云飞了?慕王妃心里了然,慕初阳的所有喜怒哀乐必定都会与段云飞有关,段云飞就是慕初阳这一生逃不过的劫。
禁足的日子很难捱,虽说以往每年的冬天,段云飞也并不常出红鸾殿的门,但一想到自己这是因为禁足而出不去,段云飞就烦躁极了。
再加上与慕初阳的误会迟迟没有解开,段云飞便觉得更加烦恼。
“为何左媛和邬善这些日子都不来宫中了呢,本宫还希望能有人陪本宫说说话,解解闷呢。”
段云飞故意避开了小阳的问题,将话题转移到左媛和邬善最近不进宫的问题上。
说来也奇怪,虽说以往左媛和邬善进宫也算不上太勤,但段云飞就是觉得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线战事还未确认,段云飞的心还悬在那里。
小阳在心里算了算,上一次左媛和邬善进宫之时是段云飞急匆匆去找宇文帝那一日,也就是段云飞因为打了段流苏而被罚禁足的那一日,这样算起来,已经过去七日了。
“是啊,按理说左媛小姐也该进
宫来看望公主您了吧。”
若没有特别的情况,左媛每隔七日便会进宫一趟,当然,若是想的紧,左媛也会三四日便来一次红鸾殿。
宫里的规矩是朝臣的家眷除去宫里设宴之日不得入宫,而后妃的外家女眷也之时每隔一月才允许进宫一次。但因为左媛和段云飞的关系,再加上左相深得宇文帝的器重,左媛早在五年之前,就得到了宇文帝的特许,只要左媛想进宫,随时都可以进宫,这也为左媛见修煌寻得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