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叶惜字如金。
最终,梁晓再次为美人花了两枚灵石,至于项小天的房费,被他选择性无视。
入夜。
一道鬼祟身影掠进夏樱房间。
项小天不禁感叹:这贵的房间就是牛哇,居然每个房间皆有基础敛气阵法。若不是自己擅长此术,今夜岂不是多掏两枚灵石?
夏樱正在凝神冥想,听到声响,两耳微动。见是此獠,便不再理会,自顾自修行。
不知过了多久。
雄鸡开始鸣唱,晨光降落浠水城。
晨光渐明,窗户的剪影飘到床榻。
床榻上,那里四仰八躺着一个男子,胸膛轻轻起伏,睡得很是香甜。
好家伙。
夏樱直呼好家伙。
敢情此獠真是来睡觉的。
项小天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人剁成人彘,惨不忍睹。梦到灵儿那棵茂密盎然的树被人砍断,连根拔起,无数浓稠的精华被人攫取,剩下的腌臜树液流淌下来,如同他的血液一般,洒了满地。
梦很长,其实就一瞬。
夏樱惊讶地看着他,原本睡得香甜,忽然剧烈颤抖,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牙齿紧咬红唇,血液流出。
项小天倏然坐起,全身湿透,大量的汗水浸湿床榻,急忙抱出小虎,见其安详沉睡,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静。
“我去洗个澡。”
丢下一句话后,也不管别人反应。
大木桶里瞬间灌满热水,衣裳自动无风飘落。他靠着桶沿张开双臂向后躺靠,湿毛巾盖在脸上,身心俱疲,那不像是梦,仿似是真的般。
他有种感觉,那画面逼真清晰,如同小虎的窥视天机一样,是未来发生的事。
他深深吸了口因害怕产生的浊气,毛巾紧紧糊在脸上,伴随着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湿毛巾飞起,他起身穿好衣服。
抬手间收走夏樱,开门掠出,一气呵成,须臾间消失在街巷。
不知过了多久。
梁晓迎着朝阳,迈着愉快的步伐,满心欢喜来到客栈。
“夏姑娘…”
“夏姑娘?”
“夏姑娘!”他轻轻敲了敲房门。
嘎吱~
木门霍然被推开。
阵法都没?难道夏姑娘不在?一大早出门去了?
梁晓单臂扶墙,脑袋探入房间。
床榻上赫然一摊汗水,此时已是晚秋,谁睡觉会流那么多汗?点点嫣红点缀其中,是那般夺目。如曜日般,煌煌刺眼,不可直视。
这这这
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睡一觉流这么多汗,流鼻血?自己找的理由自己都不信。
里屋木桶洗澡水尚温。
有男人衣袍。青袍?
难道?是那个表哥!
就在刚刚?俩人?那表哥强行?
禽兽啊!
“不…”凄叫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