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过身之后,李伯的手上就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罐子,而后走到了叶寒星的面前,递给了她,说道:“这个药擦在腰上的扭伤处,再揉一揉,每日做上个几遍,不出几日就会好了,你也是个医者,应该知道该怎么弄吧,行了,都别围在我这医馆里了,还有人要看病呢,都出去。”
二话不说,李伯就开始赶人了,不一会儿,人群全都散了,就连叶寒星他们也被赶出了医馆,望着闭上了门的医馆,叶寒星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子的心情才好,看来这个李伯果然是有些性情古怪啊。
叹了口气,叶寒星扶着采宁,原路返回了。
唐溯瑶有些尴尬的走在一旁,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好,毕竟这件事情其中也有点儿她的责任,自责是难免的。
叶寒星看出来了她的不自
在,主动同她说话:“那个李伯……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啊?”
这话其实叶寒星早就想问了,看着李伯好像一直在给他们甩脸色,不知道是真的性格古怪,还会真的对他们有所敌意。
见自己被主动提问了,唐溯瑶瞬间就把方才的愧疚和不自在抛到了脑后,同他们说道:“怎么会呢,你们别看李伯这样子,其实心肠很好的,而且也绝对没有不喜欢你们的,不然也不会主动提出让你们把采宁姑娘带到医馆去啊,其实啊,李伯就是这样,对我们呐也都是这样。”
“表面上谁都不亲近,对谁都一副冷眼相对的模样,其实心里面对谁都关心得很呢,不然也不会放弃飞黄腾达的机会,留在我们这个小地方给大家看病治病。”
这么一说,叶寒星倒是觉得有点儿道理,在心底对李伯改了观。
因为出了这么一个小差错,大家也都没有心思再去唐溯瑶家里叨扰了,更何况,如今采宁这幅样子,的确也不适合东跑西跑,于是客套了两句之后,叶寒星他们就在自己住的别院前同唐溯瑶道别了。
之后的几天,叶寒星等人都平静的度过了,采宁的伤被叶寒星用药敷着之后推拿了几次就转好了,渐渐的重活体力活也能干了,但是因为害怕她的伤并没有完全好透,如果做重活的话再伤着了可怎么办,所以这几天,叶寒星他们基本上都是让采宁休息着,不许她干太多太劳累的活儿。
但是采宁又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主,更何况本就是身为奴婢的她,又怎么可能看着叶寒星这个主子都在干活,她却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什么都不干的躺在床上呢,于是这几天,落在采宁身上的任务就只有
每日出去买菜,帮翠姑姑做饭的时候打打下手。
而叶寒星这几天,则是一直往李氏医馆跑,不过她当然不可能是去看病的,而是想要凭借自己的医术出一份力,所以主动想要去李氏医馆学习,顺便帮李伯给病人看病。
一开始的时候,李伯对于叶寒星的到来很是嫌弃,虽然面上是嫌弃的表情,但是倒也没有真的表示不让叶寒星来,只是嘴上会说几句,到最后,索性也就不管了,随叶寒星来,也不再说什么话了。
叶寒星便来的更加勤快了,每天都在医馆里帮忙,简直比那些医馆的伙计还要认真。
这天,采宁照常买完菜准备回别院,又路过了别院旁边那户人家,大门照常紧闭着,出于好奇,她拦下了一个过路的妇人,问道:“大娘,这户是没有人住的吗?一次都没有看见过这家有人出来呢?”
那过路的妇人就住在这附近,平日里也经常同叶寒星他们些人碰见,知道他们就住在自家附近的别院,于是渐渐的都会有些来往,妇人也经常那些自己家做的糕点给叶寒星他们送去尝尝,一来二回的,也就熟悉了。
妇人也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平日里就喜欢找人说说话,这会儿听到采宁的问话自然也停下了脚步,回道:“哪儿能呢,这家啊之前是一个本土的人住的,早些时候因为他们家的宝贝儿子啊要进京赶考,这一家人呢都不放心,于是就把这房子给卖了,一家人举家搬迁去了京城,这会儿应该早在京城安家落户好些日子咯。”
“可是说来也奇怪,这家应该早就卖出去了才对啊,还真一直没看见过谁住进里头呢,也不知道是谁买的,买来了也不住,就这么空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