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到底是一个在同那么多女人“厮杀”之后存户下来的女人,此刻也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千众这话中的讥讽,一下子登时脸色就变得格外的差。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以为母后是故意带着你来这里的?”董太后尽管脸色变得相当不好,但面上还是要表现出格外的不悦的样子,愤愤的说,声音却是明显提了好几度。
千众格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母后,您明知道儿臣并非是那等意思、”
董太后却是声音低恼的说,“是吗?你以为母后年级大了,老眼昏花了,都听不出你这话中的冷嘲热讽了?”
“父王,祖母!”许是董太后和千众争论的声音太响,惊动了此刻正在跪在祠堂前诵读金刚经的男人,他惊呼出声,此刻不是其他人,正是太子千心宏。
他很快就从吃惊之中恢复过来,笑意盈盈地给他们行李,“儿臣给父王,祖母,贵妃娘娘请安!”
千众登时的脸色更差了,没好气的说,“跪在干嘛?站起来说话吧?”
听到千众这般说,千心宏到是愣怔了一下,到是一旁的董太后忙说,“太子,你没听到你父王的话吗?让你站起来同他说话!”
千心宏这才反应过来,忙提着衣摆便站了起来,只是站起来的之后,依旧有些心虚的看向千众。
千众只是依旧背着手眼神冷峻,冷哼了一声道,“祖母,若是没什么事,我们便离开吧?祖母,您说呢?毕竟这里气候湿冷,不宜祖母您再这里长待?”
这……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董太后忙脸色一变,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她的表现到已经很是露骨明显了,若是再多说什么
,一个是她的儿子,一个是她的孙子,她过多的偏向谁总归都是不好的。
却是实在有点无奈,只是堂堂西周的太后娘娘,此刻竟是有点手足无措了,只能不停地对千心宏使眼色。
眼看着千众转身就要走,千心宏急的一头大汗,他在这思过隔里已经呆了些许的日子了,这里地势偏低,气候及其的潮湿,每多呆上一天的时间,他都觉得全身不舒服,反复每块关节都浸泡在冰冷的冰水里。
而且因为是在受过,所以千众自然是不会派下人待在他身边伺候着他的,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又怎么能忍受的了这样没人照顾的日子呢?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啊!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千心宏忙一下子跑到了千众的面前,一下子跪拜在千众的面前,双手一把抓住了千众的衣服的下摆。
千众的脸色登时大变,稍稍退后了一步,千心宏又跪拜着爬行到了他面前,双手死死地钻紧了他的衣服的下摆。
“你……这是干嘛?”千众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眼神之中都是冷漠的失望。
他何其骄傲,怎么生出来的孩子竟是会做出这样不要脸面的举动,这里可不是只有他一人,还有他的贵妃和母后。
“你疯了吗?拦住朕的去处?快给朕滚开!”千众这些日子本来也是真的生气,千心宏向来就很是然他头疼,其实并不是很得他的心意,但无奈……他是秋贵妃留下的唯一的子嗣。
秋贵妃是他最为深爱的女人,且她的死也是因为他的疏忽才让后宫的女人对她使绊子以至于秋贵妃枉死,所以对于秋贵妃的死,千众一只都是
愧疚的。这也是为什么再次见到一个跟秋贵妃那般相似的萧玉蓉,他会那般的珍惜,派很多人在她身边看护。
可是秋贵妃到底还是因为当年他的疏忽而死了,故而他的愧疚掩生,对太子千心宏也一直都相当的宽容,这点整个王宫谁都看得出来,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宽容让这千心宏愈发的不成样子,这次朝贡宴竟会做出那样的事,真是让他失望到了极点。
“父王……父王……儿臣知道错了,儿臣知道错了!”千心宏拖拽着身子挪蹭到了千众的面前,话音刚出,他已经激动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千众脸色更是变得铁青,他闭了闭眼,将眼神之中的恼怒和失望都掩饰了起来,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带着薄怒的冷漠,“千心宏,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父王!父王,儿臣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了儿臣了吧,儿臣保证今后定然不会再做这等子的蠢事了,儿臣……儿臣此番……此番会这般做完全都是因为那叶尚书!”千心宏情绪激动的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胡乱的擦拭了脸,很是坚定的强调,“对对……就是因为那叶尚书跟儿臣说了一些话,都是他诱导了儿臣,儿臣才一时糊涂啊?”
此刻的千心宏早已是声泪俱下,一旁的千众则相当的恼火,额头的青筋不断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