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好,音律本就是闲散之物,何必认真。”
“三公主说的对,不过我父亲常说,人应当有一爱好,公主猜猜我的爱好是什么?”程青得意的挑挑眉头。
“哦?是什么?”黄子馥下意识接下去。
“就是飞檐走壁,多好玩,而且还能知道许多事情呢!”程青咬咬手指。
“哦?什么事情。”黄子馥心思一动,问道。
“也没什么。”程青歪着脑袋:“昨天父亲说皇上将这次秋围的监举权交给了他与宰相,现在忙的不可开
交。”
秋围的监举权。黄子馥明眸一闪,这件事父皇尚没有公开,往年都是由人和宰相一起监举,之所以公开的晚,怕有些不轨之人行差错之路。
虽然宰相这些年没少从中捞取油水,但父皇一直很信任他,所以她才接近。
另一个监举黄子馥同一直关注,也不能直言问父皇,没想到程青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告知了自己。
“秋围是大事,为了南楚,程大人和刘宰相辛苦了。”黄子馥不动声色。
“的确是大事,不过父亲前两日和柳大人出去喝茶,回来就不开心,现在也不知在愁什么。”
“哦?”前两日,是不是,就是在花满楼遇见那次,按楚子逸所说,那次岂不是见了沈苏白,见沈苏白而忧愁……黄子馥愈发不懂其中之事。
“这就是我飞檐走壁的本事,嘻嘻。”程青神秘的摇摇头,听到一声唤,程青连忙起身:“柳姐姐叫我,估计比赛结果出来了,我去看看谁赢了。”
程青欢快的跑下去,黄子馥思绪万千。
“表姐。”黄子馥跑到顾隶夕身边:“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宫,这里就交给你了好不好。”
“身体不舒服?”顾隶夕伸手要覆上她额头,被黄子馥机敏的躲开。
“有些头疼,众人玩的愉快,暂时不要扫兴。”
黄子馥
原本脸色就白,她说的时候故意压低声音,顾隶夕知她今日累了,况且似乎与兄长有争执,遂点点头:
“这里交给我,你先回宫找太医看看。”
“那怎么给他们交待?”毕竟是自己办的宴会,宴会未完,就离开,着实不太好。
“我会给一个完美的解释。”
“那就好。”
由茹念扶着,黄子馥绕开了众人,直到上了马车,才呼口气。
“公主要回宫吗?”茹念在外面问道。
黄子馥沉吟片刻:“去花满楼,另外严执,请吏部尚书程大人,花满楼一叙。”
黄子馥拿出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掀开帘子将令牌递了过去,严执接过令牌,见黄子馥目光冷寂,遂不外多言,脚步一点,飞了出去。
沈苏白正在与几位书生作诗,忽而望见那繁华富贵的马车遥遥而去,目光转到主位上,只剩下顾隶夕。
“沈兄?在看哪位佳人呢?”一位书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咦了一声:“怎么不见三公主了。”
一句话将众人的目光皆引了过去。
沈苏白抬眼,道:“公主在与不在,不误我们谈诗论文。”
“是是是,咱们继续。”其他公子附和,随即不在惦记黄子馥,又全心在下一轮的诗词比赛上。
沈苏白饮了一口茶,目光看向马车消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