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状态调整好了，世界也没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都好。
刘丰不由得想起去赵庄煤矿参加竞标的前一天晚上，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和那个一笑脸上就要掉粉的女人，在他隔壁发出的那些声音。
是欲望，还是发泄，刘丰也分不清楚。
“您好，于科长。”
刘丰一进于立忠的办公室，就笑着招呼道。
“来了，坐。”
于立忠起身给刘丰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昨天一放下电话就往这赶了，于科长，咱这是出什么情况了吗？”
刘丰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也没出什么情况，”于立忠说着，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又回来坐下说道：
“这一家，确实，质量和你们的差不多，而且……他们给的条件也比你们优惠。”
看于立忠吞吞吐吐的样子，经历过赵庄煤矿万景春的刘丰，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给好处费了。
当然，要是有这个对方的话。
“于科长，优惠咱可以谈，不是不能谈。”
刘丰连忙笑着说道。
“你能给什么条件？”
于立忠看着刘丰问道。
这个问题让刘丰有些为难，他不敢贸然说，像万景春那样的回扣比例，太黑了，他怕损失太大，可如果说少了，他又怕在于立忠说的那个对方之下，葬送了竞争机会。
唯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对方提。
“于科长，那一家答应什么条件，我绝对不会比他低，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这个……”
果然，刘丰问完了，于立忠开始犹豫了。
“于科长，您尽管说就行，上次您和杨校长到平南市，虽然是初次见面，可一看就是投脾气的人。”
刘丰故意提起了上次在平南市的见面，希望对方能想起在大富豪洗浴中心花的钱。
“是，上次去平南，你招待得不错。”
于立忠说道。
“嗨，这都是小意思。”
“……杨校长的意思，想问问，这笔业务给你做，成了之后，能不能给家里装个空调，天这么热了，家里还都用电风扇。”
“没问题，您和杨校长家的都包在我身上！牌子挑最好的！”
刘丰痛快地说道。
两台最好的空调也就一万出头，见识过万景春，这点算什么？
“……不是两台，还有校长，要不太明显了，不好说。”
于立忠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三台？三台也可以，可是，刘丰的脑子转了一下说道：
“几台都行……就是上次您和杨校长过去，什么都没说，我把价格已经压到最低了，您看……”
刘丰有些为难地看着于立忠说道。
“这好办，价格还没报上去，你把这费用加上去就行，你是私人公司，总不能让你们赔钱。”
于立忠立刻说道。
……
话说到这，刘丰几乎可以肯定，根本就不存在那个所谓的另一家。
想要好处直说啊，害自己冒着大雨从平南市往这赶！
刘丰在心里骂道。
“那个，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午，我和你过去找杨校长，咱把合同一块签了，省得你来回跑了。”
于立忠对刘丰说道。
“于科长，中午咱叫上杨校长一起找个地方坐坐，您看怎么样？”
刘丰提议道。
“不了，都忙。”
于立忠连忙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