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的避身羽可能会有些小瑕疵，但大批量地制造谁敢说不出点小问题？为什么要揪着那点小毛病不放？”
千羽妖圣暗暗传音道。
冷昭斜了她一眼。
千羽妖圣继续传音。
“冷长老，你是长老会的首席长老，为了两族的关系，你一定要替我说话！”
冷昭还是没回话。
看上去，冷昭的脸色有些玩味，他盯着千羽妖圣那双绿色的眸子，久久没有说话。
“冷长老，你当时收我们妖族好处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千羽妖圣有些恼怒，但碍于此处人数众多，并不好发作。
当初为了让避身羽进入人族市场，她们妖族可是给冷昭了不少好处，怎么冷昭现在就要翻脸不认人？
听见好处这个词，冷昭终于有了回话的欲望。
“千羽妖圣，请你不要混淆概念。”冷昭慢慢悠悠地传音道：“我是收了你们好处没错，但你们当时的要求是什么？是要进入人族的市场，让你们所谓滞销的避身羽有地方销售。”
“我收了好处，让你们的避身羽进入了市场，还允许前线自由交换物资军备。”
“我们人族真的需要你们妖族的军备物资吗？我们的六艺水平比你们高不知多少，我能允许你们进入我们人族的市场也是看在我们是盟友的面子上，不能让你们太拉胯拖累我们人族。”
“但是如果你们的避身羽里面有小套路，甚至是针对我们人族的阴谋，这就已经超出了交换好处的范畴了，千羽妖圣。”
冷昭的声音有些冷，掐断了自己的神念不再跟千羽妖圣交流。
哪怕是修行了将近千年，千羽妖圣依旧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冷汗。
她的避身羽确实有问题。
本来刚造出来的避身羽能用十二个时辰，他们都是将用剩半个时辰的避身羽留给与人族交换那些军备物资。
这本身就很不合适。
但妖族上下一口，咬定了避身羽本身就只能用半个时辰，所以这件事也就没有什么暴露的风险。
真正要命的是有选择性的失效这件事。
妖族早早就跟妖魔有私下的接触，整体已经投向妖魔。
那么人族就是妖族的敌人。
对待敌人，妖族做了很多布置，自己的避身羽仅仅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他们一直都隐藏的很好，但是为什么人族会提前察觉到这些？
为什么他们会发现自己的避身羽……
千羽妖圣的心思急速转动，却见自己身后空间一阵波动，她回头望去，却是一位满身鲜血的青年修士，浑身的杀气尚未消散，一看就是刚从战场上下来。
妖魔的血……
这就是要去检验避身羽的人？
千羽妖圣什么都不敢干，现在只能等着情况变化。
那青年修士擦了擦脸上的血，朝着自己的师尊一拱手：“师尊，弟子回来了。”
那名实权长老连忙问道：“雨轩，情况如何？”
现在所有人都等着雨轩的检验情况。
“回禀师尊，果真如自在圣所说，那避身羽一旦覆盖超过八个人就不会失效！”
雨轩此时也顾不上对轮圣境修士的基本尊重了，手指指向千羽妖圣，恨声道：“一旦低于八人，那避身羽就会选择性的失效！”
举座皆惊。
这是针对人族的阴谋！
秦灵仪右手向下一压，暴虐的灵压立刻压制住了所有人的议论声。
“肃静！”
她低喝一声，转而看向雨轩，开口问道。
“你们尝试了多少次？能保证真实性吗？”
众人看向雨轩。
“回禀无双尊，我们试了三百支避身羽，至于真实性，可问心问魂！”
问心问魂，是修行界用来审讯的手段，从灵魂层面问询本心，跟天地誓言差不多，但问心问魂对受术人的神魂伤害极大。
仿佛是为了让大家信服，雨轩朝天一指，高呼道。
“我，雨轩，在此发下天地誓言，以上言语若有半点虚假定当身死道消！”
天地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雨轩的身上，天空中炸起一声惊雷，代表着天地法则认同了雨轩所说的话。
天地誓言，绝无差错！
这是真事儿！
秦灵仪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
冷昭冷笑一声，看向身边的千羽妖圣。
“千羽妖圣，果真是非我族者其心必异啊，你们妖族的演技真是好，就连老夫都被你们骗了。”
他浑身气息不漏，但任谁都能看出他那副面容下隐藏着的滔天杀机。
“你们听我说，这里面绝对有误……”
千羽妖圣的话尚未说完，就见秦灵仪怒叱一声：“无需多言！”
她微张着嘴，后半句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脑袋晕得厉害，连带着胸口都有些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