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冷笑:“七郎,虽然我们现在尚未成亲,但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丈夫(并不),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没拿证,连同林鸟都不是)你这样对我摭摭掩掩有意思吗?
我姨父一个种地的,三岁就把二郎带到地里去教他种地了,你父亲一个寨子的大当家,不教你如何掌管料理寨中事务,不教你如何使用计谋策略指挥部下,只教你练好武艺亲自上阵涉险?
七郎,你这个借口可以哄一般没见识的农妇,骗不了我一个多少识得几个字见过一点儿人情世故的人!”
挖呀挖呀挖,不在他们之间挖出条马里亚纳海沟她都不姓乔!
萧七郎沉默。
什么样的男人最让女人冒火?
什么样的男人最让女人冒火并且火越冒越大?
是无论你怎么说他都一声不吭的男人。
因为他的沉默就是一种变相的纵容,识相的女人都会趁机嘚吧嘚吧一段泄火。
明月当然不能免俗,也不想免俗,此时不嘚,更待何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父亲那通身的气派,那骂人的劲儿,一看就知道不是蠢人,怎么可能会把儿子培养成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死士一样的人?”
“真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还说什么只要我听话,什么都可以给我,给我什么啊?连最最简单的以诚相待都做不到。”
“口口声声的要我听话,要我听什么话……”
……
萧七郎看着明月的那张嘴,有就不明白,明明不大,怎么装得下那么多话?不累吗?
最终,他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道:“你饿不饿?”
明月:……
她还真饿了。
也罢,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马里亚纳海沟不是一天挖得出的,她要温水煮青蛙,小火才能炖出好汤。
“饿,早饿了。”
萧七郎弯下腰,从石床底下,明月不曾注意的角落里拿出一只小篮子。
跟昨天十郎给他们装黑面馍馍一模一样的篮子。
揭开盖在上面的布,入目的果然还是那个能当石头砸人的馍馍。
明月一惊:“不会是昨天晚上剩下的那些吧?”
山里的晚上虽然不热,但是,再不热也是夏天好吗?
萧七郎低声说:“不是,是十郎刚才送过来的,你还没睡醒的时候。”
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个爱笑的姑娘,一点都不好养。
想起她昨天晚上煮的咸肉粥,感觉自己的口水又要流出来了,搞不明白这两样最平常不过的食物,怎么合起来一煮就那么香。
明月看他声音也低头也低,忍不住好笑:“难不成山寨的厨师就只会做馍馍?”
萧七郎好一会才说:“能吃饱。”
“吃饱很稀奇吗?”
再看萧七郎的面色,突然明白了:“你们寨子里是不是很多人很久都没有下过山了?所以才会满足于吃馍吃个饱就行。”
萧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