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看起来50好几了,他里面的衬衣都穿反了,从N市连夜开车过来,杨勇一下车就拨打杨天的电话,刘队接的电话。
很快杨勇开到了三楼,隔着玻璃门看见了躺在IcU里的杨天,一瞬间他崩溃了,扒着门哀嚎着。
我看他此时伤心的样子再回想梦里那冷漠的样子没有一丝丝的同情,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杨勇回头看向我们问:“这是谁干的啊?凶手是谁?”
这时我站了出来说:“凶手应该有三个,第一个是开车的司机,他当场死亡了,第二个和第三个您认识,他们应该是范晓童和张路。”
杨勇听见这两个名字眼睛瞪大问:“怎么可能?小路和小童是杨天从小玩到大的,怎么可能会是他们?”
我不是警察,所以我说的话可以是猜测自然可以大胆的说:“十年前您经手的一件案子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了,杨珍珍被人奸杀,而王二做了替罪羊在狱中自杀,您还记得吗?”
杨勇跪在地上扒着玻璃门看着我又低下头好一会才点点头。
我继续说:“想必凶手是谁您心里也清楚,这次范晓童和张路把杨天从N市骗过来就是为了杀人灭口,看现在的情况他们做到了。”
杨勇紧紧攥着拳头一句话没说,过了好几分钟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们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
刘队说:“杨先生很抱歉,现在我们可以让杨天睁开眼说话,但是时间维持不长,所以我们有些问题必须要先问,让杨天回答出来。”
杨勇立马站起来拉着刘队的手说:“同志您能救救我儿子吗?求你了救救他”说着又直接跪下了。
刘队赶紧拉起杨勇说:“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让他睁开眼说句话,也算是和您做个告别吧。”
杨勇由跪着变成瘫坐,不停的拍打着地面。
很快由杨勇签字,医生打开了IcU的门,我们都准备一拥而入的时候被医生拦下来,“最多进入两个,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刘队长回头抬起手示意我们在外面等着,然后我小声的说了句:“九哥拜托了。”
看着079的身影走进IcU我们坐在外面等着。
平时不抽烟的我也想尝尝那玩意啥味居然能为了一根烟把命都搭上,我看着站在走廊窗户口抽烟的陈岩也走过去问他要了一根,刚准备点的时候就被黄露一把夺过去,“小孩子不能抽烟。”还没等我开口她又把陈岩的那包烟也夺过去说:“还有你,一会不抽能死啊?”
说完就扬长而去。
陈岩看着我说:“这关我啥事?我一天才抽几根啊?你咋不去说刘队呢?”
黄露头也没回坐回椅子上,陈岩看着手里的半根烟说:“要不你凑合凑合。”
我连连摆手,“下次下次!”
我们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我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和陈岩也停止在窗口闲聊立马跑过去,刘队拿着手机冲我们点点头,我们看向里面,杨勇抱着杨天不停的哭着。
刘队说:“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之一就是晚年丧子。让他们父子两多呆一会吧。”
我们又在外面坐了半个多小时里面杨勇才艰难的走出来,他看着我们说:“我也要自首,我要指证张大庆,指证范年。”
我们赶紧起身,刘队握住杨勇的手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