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下意识咽动了喉,他微微挪开眼,拿起合卺酒,两人相交着喝完。
烛光看美人,越看越美。
周生辰斟酌再三,还是开口了,“时宜,我同大夫问过,你现在的年岁过早圆房不好,待你在满十八,我们再正式为夫妻可好?”
时宜微微张大眼睛,心里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哭,她莞尔一笑,“相公,我听你的。”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微微映在床幔边,周生辰一夜都未休息好,他还不习惯同人一起歇息,昨夜本想着在地上歇息,时宜坚决不同意。
他低眸看着怀中的小王妃,心里既高兴又煎熬,他还要再等三年。
时宜清醒后,发现晨时已过,她有些懵懵的,“成喜,你怎么不唤我?”
“姑,王妃”,成喜差点忘记改口,“王爷说让你多歇息,自然醒便可。”
时宜立即起身梳洗后,到正院时他们都在,她与周生辰向谢崇敬茶。
谢崇笑容满面,“老朽祝殿下与王妃白头到老。”
“多谢军师。”
周生辰向时宜介绍几个徒弟,“这是宏晓誉,你见过的。”宏晓誉向时宜问候,其实关于称呼他们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唤师娘。
“时,师娘好。”认识到周天行时,都是已经见过的面容,与谢云和凤俏有过通信。
此次是第一次见面,谢云是一位很有书生气的男子,他向时宜行礼,“师娘好,我是谢云。”
凤俏听着感觉怪别久的,时宜看着她灵动的眉眼,不由面露笑意,“凤俏,我们在信中聊过,你和我想一样,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凤俏有些害羞的摸了摸头发,“师娘太夸赞了。”
谢云在一旁拆台,“你也知道是太夸赞了,每次你写信都让代笔。”
凤俏翻了白眼,“你找茬是吧?”她作势要打他,谢云瞬移到宏晓誉身后,“我可没有,只是讲了实话。”
时宜笑着看他们打闹,深感岁月静好,最后宏晓誉将他们拎出去。
周生辰牵起时宜的手,“我带你去看王府。”
坐落于书房处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藏书楼,她很喜欢那里。
是日,时宜在藏书楼整理书卷,成喜满脸笑意的来通报,“王妃,漼风公子来了。”
“三哥?”
客堂中,漼风将信件交到周生辰手里,周生辰将信件放下。
“我已知你来的目的,只要你不怕死,那便留下来随军吧。”
漼风面露喜色,他向王爷行礼,“多谢殿下。”
“不必了,能不能有所功绩全靠你自己。”
“三哥——”漼风回头见到身着一袭青蓝色衣裙,眉眼带着幸福,他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过得好便行。
“时宜”,他高兴的迎上去,时宜同他叙旧,晚间他跟着宏晓誉去营地里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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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洵美和时宜的通信越发不易了,一个中州一个西州,待时宜知道洵美被指给刘徽已是成亲后的半月余了。
太后急着把洵美定下了,刘徽如今才满十一,太后美曰其名让两人先培养感情,终日让洵美陪在刘徽身侧。
刘徽今日下学,心情十分不佳,书堂的老师越发喜欢夹带私心,明里暗里挑拨他与母后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