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主眼泪汪汪:“你说你什么人啊,我都这样了,你还向我炫耀你娘子对你好,喜欢你,嫌我不够惨吗,至于吗你,走了。”
内阁书苑,李薇艰难的看着她的绣品,着实一般没有天赋啊。她凑到郝葭身旁看她绣品,如同画上去一般,精美绝伦。
若说她的是及格,郝葭便是优秀了。
“郝葭,我听玉盏说你在嫡长主那里过得不好。”
“没事,只是夫人总叫我过去跪着,不过我在家大娘也总是让我跪着,我习惯了。”
李薇眉间一蹙,“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小薇,我没事,你别担心了,”郝葭神色自若,“再说了,我就是一个务工的伙计,东家待我好,日子总会好过的。”
李薇想了想拉住郝葭的手,刚想说什么,便见到她手上的伤:“这是怎么回事?”
郝葭瞬间抽回手:“没事,就是不小心烫了一下。”
李薇看郝葭不想说,便也没有追问,她让玉盏帮她把伤药拿来,细细为郝葭涂好伤口。
“我这个药好的快,不会留颜色。”李薇顺手将药膏放入郝葭手中,“这些天都要涂,你带回去用。”
下学后,李薇给了一份信给郝葭,告诉她里面的内容可在关键时候助她,阅完便毁掉。
嫡长主府邸,一间院中,郝葭将信件点烛,火光印在她的眼里,她想到刚刚的内容,讽刺的笑了,这个男人还真可笑。
晚上嫡长主来郝葭这里,郝葭假意奉承了几句,令嫡长主很欢喜,之后好几天都歇在她房中。
晚间,李薇到书房见到尹峥还在用功,走过去拿开的书卷:“明日便书考,你今天要早些休息,养精蓄锐。”
书卷被抽走时,尹峥愣了片刻,他侧目看着李薇,“嗯,我只是想再看看,其实都记下。”
“那你还在书房,是在紧张吗?”
尹峥垂下眼帘,李薇看不见他的眼睛,只听他声音略微低沉:“稍微有一丝吧。”
“你把这碗花羹吃了,便去休息吧”,李薇牵住他的手,目光坚定的鼓励他,“你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
书考当日,几位少主在书院内临时抱佛脚,尹峥气定神闲的等待考核。
尹峥见五少主尹岐考核完出来,立刻挺直腰身,要到他了。
“宣六少主入内书考。”
尹峥神色自若的走了进去,书考正式开始,沙粒计时。
“六少主择题,论及减免赋税,却未曾将各川税政逐一讨论,只言墨、丹、金三川,这是为何?”
“因为只有这三川与新川体量相当,能为此借鉴,所以我在文章中主要论述了这三川的减赋之策。”
少傅继续提问,尹峥都朗朗上口的作答,新川主在上位,神色沉思,眼中带着些许满意。
在最后时,新川主提问:“你有意取消苛捐杂税,只在夏秋征税,且每户按劳作人丁征收,对老弱病残免税,你胆子很大啊。”
尹峥看着沙粒即将流完,眉间微沉,“老弱病残皆无劳动力,所以不征收赋税,而春季需买种投资。
家家皆无余资,冬季停耕需钱财过年,所以只有夏秋两季适合征收赋税。”
话音一落,沙粒正好流完最后一粒,新川主神色满意,一旁的公公宣告书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