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将手边的茶杯拿起,看着里面沉沉浮浮的茶梗,“一个阉人和一个儿子,想必母后会知道选哪个。”
嫪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我才不是阉人,我可是你弟弟的父亲,现在也是你父亲!”
“嘭...”
嬴政面色阴沉将手上的茶杯摔到桌上,将视线移向嫪毐,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呵呵,你一个阉人也该自称寡人的父亲,看来你的野心果然不小啊。”
“虽然知道你是痴人说梦,但是这话让寡人很不高兴,既然你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那这舌头也不用留着了。”
嬴政这话刚落,押着嫪毐的人立马行动起来,一人将他的脸固定住,另一人则伸手掐住他的嘴,强迫他将嘴张开。
然后手起刀落,直接将他的舌头从根割断。
嫪毐都没来得及痛呼一声,那舌头就直接落到了地上。
强烈的痛感传到大脑,他呜咽一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嬴政厌恶的看了眼落在地上的鲜血淋漓的舌头,“听说母后很喜欢这东西,赵高,将这东西打包好,给母后送过去,希望她会喜欢我给她准备的这份礼物。”
“喏。”赵高躬身应下,毫不犹豫走到嫪毐跟前,将嫪毐那根还有些余温的舌头捡了起来。
至于昏过去的嫪毐,嬴政让人给他上了药后就将他丢到地牢里,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付安在出宫以后直奔付家。
他从马背上下来,直愣愣朝后院冲去。
“二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回来?”
付安的眼神从门房身上扫过,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不...不是...”
门房咽了口口水,小声提示道:“小少爷在宴请朋友,您...”
“呵,他还有脸宴请朋友,呵呵...”
付安想着自己在宫里看到的那封信,越发觉得心寒。
他撂下这句话后快步朝后院冲去。
“付安,你急冲冲的干嘛呢?”
他刚跑出没两步就被一个女声喝住,他脸色一僵,侧身就看到了一脸不悦站在一旁的母亲。
他垂眸掩住眼底的汹涌的情绪,朝她行了一礼,“母亲大人...”
方苏雅皱眉看着风尘仆仆的付安,走近两步,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身为皇上近,行事毫无章法,要我说还不如将你这职位让你弟弟....”
方苏雅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付安的怒喝声打赌,“母亲若想要这职位,大可以让父亲去皇上跟前讨要,没必要在我这说这些事情,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不再看方苏雅,转身大步流星朝付德的院子走去。
方苏雅没想到向来温顺有礼的付安居然会如此和她说话,她脸色一僵,手死死扯住衣袖,双目恶狠狠瞪着付安的背影,“去看看他去哪。”
“是。”
一旁的小丫鬟连忙快步跟上付安的步伐。
付安黑沉着脸走到付德院子外后,果然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靡靡之声。
他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一脚将院门踹开。
“哐当...”
里面的歌舞声立马停了下来。
几人转头朝院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