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口中的他们,也只有朱标和朱雄英,以及当晚随行的锦衣卫知道。而朱标望着底下的几个儿子,有些担忧的说道:“父皇,雄英还好,这允炆、允熥还小,这等年纪观摩这等血腥场景,怕是不好吧?”
朱元璋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朱标,开口说道:“不好?除了不好,咱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也就只能当个藩王,日后若是有机会,还要辅佐他们的大哥。
雄英这孩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这两个孙子也差不多要培养他们了,不然将来他们怎么辅佐他们的大哥?怎么帮你处理朝中的政务?”
朱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朱元璋抬手打断,“标儿,你不必再多言。咱们大明的天下,以后都是他们的。若是连这点场面都承受不住,还如何执掌这江山社稷?”
此时,朱标感觉这阁楼为之一冷,回头一看众人,只看李善长等人目光呆滞,其身形一动不动的。见此情形,朱标就知道自己父皇口中的他们是到了。
文渊行了一礼,开口夸赞朱标道:“太子殿下好生机敏,本使倒是认为太子殿下有修仙之姿,只是可惜的是,太子殿下恐无心步入修仙之途吧。”
朱标见果然是他,遂行了一礼开口婉拒道:“使者谬赞了,孤从未有那长生之意,伊人已逝,孤只愿大明江山安好,为雄英铺好他的路,就好了。”
朱元璋闻言,点了点头。而文渊听了太子的话,转头看向朱元璋,眼神之中,好似在说,洪武皇帝,你还没将事情告诉你的儿子吗?
朱元璋看着文渊的眼神,下一秒就转过头去。告诉自己的标儿?那大事岂不是要泡汤了,还是还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文渊看朱元璋这个行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人间之事,他也不好多管什么。他看向朱标回答道:“殿下以天下为重,文某佩服之至。”
说完,他看向底下刑场,日游神已经来到这一众案犯身旁,静等时辰的到来。他对着朱元璋、朱标说道:“洪武皇帝,太子殿下。这时辰也不早了,文某要干事情了,先行告辞。”
说完,文渊上一秒消失在阁楼之中,下一秒就出现在刑场内,而阁楼随着文渊的离开,其李善长等人的禁制,也随之消失不见。
底下刑场上的朱雄英见时辰也差不多快午时三刻了,遂从案头上取出斩字令牌,往前一扔,开口说道:“案犯王文旺、张威等十人,犯杀人之罪,现已查明其罪证,明正典刑。
来人啊,验明正身,开刀问斩!”
随着朱雄英话音落下,行刑手抽出其一十二人背后的罪名木牌,待衙役验明正身。这一十二人纷纷被衙役压制住,使其头颅向前,莫使刀刃砍到衣领。
随着死亡时间的快速临近,王、张二人,以及其余十人参与的家奴,无不是害怕之极,遍体生寒,也无不是后悔当初之举。
时间正式来到午时三刻,朱雄英望着日晷,起身喊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随着话音落下,一十二口刀齐齐落下,其鲜血泵出,洒向法场。
在刀落下的那一刻,朱允熥死死地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而朱允炆则害怕之余,用双手捂住眼睛,通过手指缝,想看一看这血腥的一幕。
而随着一十二个头颅的应声落地,法场外的百姓无不是称呼叫好,这杀得好,杀得妙。这些人要是不杀的话,那岂不是说他们的孩子,也有可能因为某些物品,某些事情,就惨遭杀身之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