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来来回回的好多人,他撑着疲软的身子进了楼梯间,坐在台阶上。
这里空无一人,他的悲伤足以延续许久。
腿有些发麻,可他就是不想站起来,推开常闭防火门,出去收拾一地的鸡毛。
再等三秒。
三,二,一
门把手被拧开,一阵清爽的,又着急忙慌的风扫过他的衣袖,紧接着,一只炽热的手抚摸着他的背。
他抬头,看见那张熟悉又渴望的脸颊,她没有说话,满眼的深情与难过。
摔倒在地的小孩儿没有妈妈时,他会坚强的站起来拍拍一身灰尘,然后不以为意的继续前进。
可回头瞧见自己妈妈时,他会变得弱不禁风,嚎啕大哭地等着妈妈轻声安抚。
原本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见到林榆的那一刻,筑好的城堡再次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湿润的眼角,委屈的神情,泛红的面颊,突如其来的心悸让林榆无所适从。
将他抱入怀中,渐入的夏季,此时的拥抱显得炙热无比,“没事没事我在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哽咽着,说着不痛不痒的话,明知于事无补,可是别无选择。
邵牧原埋在她颈间,悲伤更甚,痛苦更烈,“阿榆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阿榆。”他咬着牙,讲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伤痕。
他不是一个受伤就会喊疼的人,但这一次,已经到达了即将逾越的边界。
“我知道,我都知道”人常说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可是,为什么林榆这么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