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小美说找我借钱我就苦笑了,似乎我糟糕的日常我从来没有倾诉过了,除了过年的时候父母会强逼着我去坦白钱花到哪里去了,打个电话也总是絮絮叨叨的想方设法的询问我是否在干正事了。
除此以外,我似乎很少把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赤裸裸的晒给熟悉的人来看,朋友圈里时常更新的也是心情和风景,聊天也不知道找谁去聊天,似乎我想聊天也要先给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比如结婚了买房了买车了等等,没有理由我就偶尔想念了就干看着目录也不去打扰。
我总以为自己会一直安静的工作下来,等我工期到期之后再出门活动打扰他人去。
小美是县一中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高一未文理分课的时候就在一个班级里,也住在同一个寝室,平时上课是做得只差两三排,成绩也相近些儿,所以吃饭游戏也总能赶到一块儿去的。
记得中午的时候,盯着教室后边的钟表,趁着下课的铃声即将响起时就收拾碗筷快速出发,跳跃着翻下了楼梯,冲刺到餐厅的门口,盯着预先定好的窗口过去等待出餐。
记得那时候我、小美和老高,我们三个人常常一块儿吃烩菜,八块钱一大碗的烩菜,多加汤然后买十二块的馒头,我们三个人一人吃四个馒头,就着烩菜就开始吃馒头,菜吃完了就馒头沾着汤来吃,馒头吃完肚子也吃得溜圆的。
学校的餐厅除了窗口外,是大片大片的空地,我们都是三三两两的蹲在空地上吃过饭,还好不是露天的,餐厅的一角是充值餐卡或者挂失餐卡的办公室,办公室不远处是回收餐余的垃圾桶。
我们吃饭也经常去餐厅外面的大操场上吃饭,坐在草坪上或者黄草地上,就着凉风暖日慢慢的吃着。
我们吃完饭以后就站起来慢慢走到餐厅的外面的洗漱池,洗完碗回寝室坐一会儿,接一杯热水,边消食边喝水,吃饱撑了人就特容易犯困,睡一会儿等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才一起推搡着起床洗脸冲进教室里去了。
小美我们几个也经常的一块儿打篮球,技术一般般,全凭着一股热血猛打猛冲的,什么过人跨筐球传裆,偶尔才能秀成功一下球技,更多的还是凭借着体重和身高来过人的,打球输赢无所谓,反正一场球下来跑得一身热汗的,大冬天都跑得只穿个短袖。
还记得我们高中毕业季时,我们几个男生光膀子照毕业证,清一色的黄皮肤马甲线的精壮的男孩,哪里像进入社会工作以后发福的样子,个个都光长肉马甲线都磨没了,油腻的中年老男人的样子,岁月还真的是杀猪的刀啊,刀刀长得都是肥肉,砍掉的是我们的青春。
高中毕业以后我和小美这些青壮的少年们都各奔东西了,也渐渐的聚少离多了,上了大学毕业以后各自有了家有了事业,参加过几次高中同学的婚礼和聚会以后,也渐渐的觉得没意思了,以工作安排或者临时有事就给打发过去了。
不见面的时候我们偶尔想起来我们那些高中青春的学习生涯,总是历历在目的铭记于心,可等见面了却吝于言谈往事,像个大人模样谈生活谈工作谈孩子,才恍然发现心念念的永远都是记忆中的岁月里的人,而非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