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柏年在的别墅,显得更加空旷了。
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
郝禾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明明从别墅到郝家院子只是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可郝禾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浑浑噩噩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郝家院子的。
一脸诧异的外公、外婆和郝禾说话。
“禾禾,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年呢?”
“禾禾,你怎么了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郝禾只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却没法辨别他们说的是什么,像是大脑识别语言的功能被屏蔽了,只感觉脑袋嗡嗡的。
但她又不想外公和外婆担心,只摆了摆手,声音极其微弱地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担心!”
话落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她隐忍着走进厕所,锁上门,为了掩饰声音,打开水龙头,才狂吐不止。
吐到双眼通红,吐到最后胃里没有东西可吐。
郝禾无力地倚着洗手盆,望着镜子里失魂落魄的自己。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不想当真正地面对这一刻,柏年真的离开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回到房间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却怎么睡不踏实,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心像被石头压着一样难受。
直至耳边不停地传来乐乐的叫唤声:“妈咪,妈咪......醒醒......”
郝禾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一睁开眼,一个缩小版的“柏年”就在眼前。
“乐乐!”郝禾将乐乐搂进怀里。
“啵~”一声,乐乐亲了一口郝禾。
伸出小手擦掉郝禾脸上挂着的泪珠,奶声奶气地说:“妈咪,你怎么哭了?是做噩梦了吗?”
郝禾摇了摇头,将乐乐抱得更紧了。
是的,至少她还有乐乐。
这一刻她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乐乐将手机递给郝禾,“妈咪,你的手机刚刚响了好久。”
郝禾接过手机,潜意识里抱有希望打电话过来的会不会是柏年。
当看到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学校的校长时,心不由得沉了沉。
一股失落感闪过,但很快又强迫自己去接受现实,接受柏年离开了的事实。
柏年他是真的生气了吧?
他是同意分手了吧?
不然怎么会只言片语都没有。
正当郝禾胡思乱想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学校的校长。
乐乐指着手机嚷道:“妈咪,又打来了,你快接!”
学校不是回邮件拒绝了她的求职了吗?
现在打电话过来是?
郝禾疑惑地接通电话。
乐乐见郝禾讲电话,就“噔噔”地跑了出去。
“喂?校长,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