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杀他？”百里珩疑惑问道，“杀了他傀儡军无人控制，岂不是更容易被制伏。”
“不是你想的那样。”温璃摇摇头，解释道，“第一，傀儡会优先保护他，杀他的代价太大。第二，他一死，所有傀儡军无人控制会大开杀戒，是所有的傀儡，不是他带出来的五千，而是十万傀儡全部会失控。”
百里珩和两位将军脸色一变，他们如今只有两万人，对上十万傀儡军必定会全军覆没，三人打消了先杀妖翎的念头。
几人又商讨了一会儿，最终确定了两套方案，及备用方案。
两位将军离开，按计划部署。
温璃留下来和百里珩一起给将士们的武器画符。
黄昏时分，侍卫来报：“世子，凌丞相求见。”
温璃一拍额头，叫道：“哎呀，把他给忘了。”
凌鸢昏迷，她把他丢在妖医谷外的山洞里，施了个结界就离开了，出来之后，她直接来找百里珩，没有管他。
“凌相大度，不会跟你计较。”百里珩抬头对温璃笑道。
接着，他转头对侍卫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凌鸢走了进来，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面无表情，眼神淡漠。
见此，百里珩一愣，心中猜想，难道凌鸢真的因为把他丢下生气了？
可仔细看去，又不像，他整个人太平静了。
正在百里珩胡思乱想的时候，凌鸢看向温璃开口道：“我要离开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后边就靠你了。”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平静而疏离。
“我会尽力阻止它。”温璃看着凌鸢那毫无感情的眼睛道。
“什么意思？你们在说什么？”
百里珩觉得他们两人有古怪，疑惑地问。
温璃和凌鸢沉默。
见两人不说话，百里珩看向凌鸢问：“凌相你要去哪里？我派人送你。”
“不用。”
“可以。”
凌鸢和温璃声音同时响起。
温璃进一步解释，“你不用送，但是凌鸢还是要派人送的。”
凌鸢顿了一下，点点头，
百里珩更加迷惑了，“什么意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他不是凌鸢。”温璃看向百里珩道。
百里珩目瞪口呆。
见凌鸢没有反对，温璃继续解释，“他是这个世界的天道，或者说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百里珩更加震惊。
“神？……神！”
凌鸢反驳道：“我不是天道，我顶多算是天道的一部分意志。”
他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百里珩终于明白凌鸢为什么古怪了，他的神色，他的声音都太平静了，他看一切东西都没有感情。
“我走了。”
说完这一句话，凌鸢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温璃闪到他跟前，伸手扶着他，没让他倒在地上。
百里珩从温璃手中接过凌鸢问：“现在怎么办？”
温璃想了想道：“接下来会和妖医谷开战，他留下来不合适，派人送他回京城吧。”
百里珩安排人将凌鸢送走。
半夜，卫希赶来禀报：“温璃，安王世子，黑羽的人探到傀儡军已经出了妖医谷，大约一个时辰后能到。”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温璃对卫希道。
百里珩召集将领开始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