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伸出想要与温嗣音相握的手也定在空中，握不到一起的手也是两人之间竖起的高墙。
温嗣音不喜欢自己。
他拒绝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温嗣音拉着段璟的手走出门外，背对着卓尔告别。他没有再多和卓尔说些什么，这也是卓尔预想过的结果。
没关系，能待在他的身边也很好了。至少在温嗣音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还能以朋友的身份救他。
卓尔平静地关上训练室的大门，这个宽敞的室内，又只剩下卓尔一个人。
——
“求求你了，段衿博士！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自量力，我不应该去招惹陷害温嗣音……我真的错了。啊！”
黎斐用沾染鲜血的手一点点爬到段衿的脚边，他费劲抓住段衿的风衣衣摆，在上面留下骇人的印记。
段衿很会折磨人。
他每次都控制得刚刚好，在黎斐奄奄一息快要咽气的时候，又招呼人把他治好。
待过几天，再继续折磨他。他换了很多种方法，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在这样的折磨下，黎斐的精神状态格外不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害怕得发抖。
但是段衿怎么会放过他呢？尤其是今天。
“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呢。”段衿嘴角勾起残忍癫狂的笑意，他掐住黎斐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你知道樊净菘躲在哪里吗？”
段衿的语气像是淬着毒药的蜜饯，甜腻的外表里满是狠戾。
黎斐听说过樊净菘的名字，但他根本没有见过樊净菘。出于求生的意识，黎斐还是疯狂点头，企图欺骗段衿来获得一线生机。
不过虽然段衿在询问他，但手里的力道依旧没有放轻。见黎斐还在点头，段衿觉得好笑：“你知道他在哪里？”
说完这句话，段衿的力道更加加重：“呵，我都不清楚他在哪里。你被关了这么多天，在梦里见到他的吗？”
在黎斐呼吸渐渐微弱的时候，段衿终于挥手甩开了他：“我记得你上次陷害温嗣音进了丧尸群吧？”
“不……不！”听出段衿的言外之意，黎斐害怕地撑着手朝后退。段衿可不给他机会，抬起头，身后跟着的人就上前钳制住黎斐还在乱动的四肢。
“把他给我扔进丧尸群，亲眼看着。要是他没被咬死，死的就是你们。”
段衿换了一件深色外套，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格外冷漠且不近人情：“垃圾就该和垃圾待在一起。”
刚刚跟在段衿身后的人战战兢兢地应下：“好的，段博士。”
“嗯哼。”段衿不顾身后黎斐惨烈的求饶声，脚步轻快地朝温嗣音的房间走去。
刚刚在监控里他可看见了，段璟那点仅存的智商全用在勾搭温嗣音上面了。
“温嗣音怎么能是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