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呢，”郑梵音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恋爱经历。
“我每个男朋友都说过我作，可能我真的挺作吧。”
宋宁抬起眼皮，“你谈过很多男朋友吗？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漂亮性格又好，应该会有很多男生喜欢，很正常。”
郑梵音惊讶一笑，得意地撩撩头发，“你觉得我性格好？哇，你可是第一个这么说的男生，不过我确实很漂亮，哈哈这点大家有目共睹。”
“谈过的男朋友我数数，1、2、3、4……嗯，算上中学的话，有4个。”郑梵音掰着手指头认真数。
“不算多啊，”宋宁说，按照他的想象，郑梵音一个月换一个都不过分。
“那你呢，你谈过几个？”
“两个，一个是中学谈的，一个是后来当模特谈的。”宋宁刚说完，又补了一句，“都是女生。”
“噗嗤，”郑梵音放下茶杯，“拜托，我知道我错了，你别点我了，你现在在我眼里真的不是同性恋。”
“那是什么？”宋宁接着问。
“就是个正常男人啊。”
“那是……是会考虑谈恋爱的那种正常男人吗？”说完这句话，宋宁不好意思地垂下眼，不敢看她眼睛。
郑梵音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恋爱小白，虽然神经大条一点，但长成她这样，就不可能没有异性的暧昧经验。
之前她把宋宁当成男同，和他相处不怎么顾及男女间的分寸感，颇有点姐妹的意思，现在已经知道他是个正常男人了，他又这么强调地问，郑梵音想不想多都难。
她也有些慌张，战术性拿起水杯猛灌了一口。
“那个这个鸡汤挺好喝的，放了枸杞和红枣，特别鲜，我给你盛一碗。”
宋宁不想避开话题，“你一般都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我这样的有机会吗？”
郑梵音没想到宋宁看起来温柔腼腆，在这种事上会这么直接。
她现在脑子里有点乱，“那个，我谈的上一段恋爱，挺伤的、就是那种伤心伤肺的，我其实没有完全走出来，而且现在又是好好干事业的时候嘛，没有想过这么快地再去走进一段感情。”
“他是对你不好吗？”宋宁轻声问。
很长一段时间，郑梵音都强迫自己不去想傅景逸，这是一个每次想到都会让她觉得自己糟糕透顶的人。
“不，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很好，”郑梵音垂眼，手里拿着白瓷勺无意识地搅拌碗里的鸡汤。
那些他对她好的场景就仿佛发生在昨天。
傅景逸就是网上说的那种温柔体贴情绪稳定的爹系男友，一点也不直男，总是能get到她话里的每一层意思。
会在大夏天，从城东到城西，来回奔波两个小时，就为了陪她上一节晚自习。
会在她有考试的时候，天不亮就起床，帮她去图书馆占位置。
会记住她所有的喜好，带她吃遍北城每一家她喜欢的甜品店。
会在每一个纪念日，用心准备礼物，给了她无数浪漫的回忆。
他总是温柔地笑着，满足她每一个心血来潮的不合理要求，连大声对她说话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