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永圣微微一怔，明显有些愕然。
只是片刻，他就抛开了那些不该有的杂念，冷声道：“你一个小女娃娃，个头都还没我九元殿的桌子高，哪懂什么魔族的事？！”
也难怪他这么说了。
早先在朱雀击溃魔圣时，萧永圣的神识还未清醒，整个人仍处于沉睡之中。
直至君无厌将他带入偏殿，又灌入些许真气，这才让萧永圣恢复清醒。
“什么小女娃娃？你睁大眼睛看出了，本尊可是上古神灵，炎神朱雀！”小奶团哼了一声，那从黑瞳中溢出的独有金芒，也让萧永圣浑身一颤。
朱……朱雀？
她真是上古四大天灵之一的炎神朱雀！
萧永圣瞳孔骤缩，万万没有想到，这连灵兽都难觅踪迹的乱世之年，居然还有传说中的神兽存在！
“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才来武界半年，怎么会结识这般神物？”
听到这话，泰林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惊讶道：“装什么呢？这朱雀还没出世的时候，可是你亲手把神兽蛋交给我老大的！”
“怎么？你该不会是不知情吧？”
轰隆！
一道惊雷在萧永圣的脑中炸开！
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一脸坏笑的泰林，又看了看神态自若的杨帆和君无厌，颤着嗓音道：“杨帆，他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我五大神殿殿主协力拿下的灵蛋，其实是孕育四大天灵的神蛋？”
“如你所见。”
杨帆耸耸肩，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而这一刺激，也让萧永圣心血翻涌，顿时一口老血从口中喷出！
“混账，混账！”
“杨帆，这朱雀是我的，你赶紧将朱雀还来！”
还？
呵呵，想到倒挺美的。
杨帆轻蔑一笑，摊摊手道：“朱雀还未孵化出世时，便吸收了我的精气，与我达成契约关系，如今可不是你想夺就能夺的！”
说着，他上前两步，细细打量了眼萧永圣的瞳色，冷笑道：“而且你难道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衰败，距离濒死不过一步之遥了吗？”
什么？
萧永圣愣了愣神，下意识就想出言反驳。
岂料这细细一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竟真到了强弩之末！
“这……这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永圣神色惊骇，眼中也满是迷茫。
而下一刻，却见那小奶团子咧咧嘴，露出两颗漂亮的小尖牙，“本尊刚刚不是说了吗？你被魔族给骗了。”
“魔族神魂特殊，虽可脱离本体侵占他人身躯，但被侵占身体的那个人，则会损耗寿元，干枯而死！”
“就好比……像你现在一样。”
小奶团笑得一脸灿烂。
可那说出来的话，却让萧永圣一阵恶寒！
“萧永圣，这真相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杨帆神色漠然，字字诛心，“从始至终，你在魔族的心里，不过是一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甚至，连你苦心经营的九元殿，也成了魔族复苏前的牺牲品！”
“萧永圣，哪怕是这样，你也执意要袒护魔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