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被爸爸撞得有些疼痛的额头,我想爸爸这是要去三叔那里打牌了?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明白爸爸为什么生我的气了,他是在气我没耳信,不该这么轻易答应这桩婚事吧?
但是,这也是我在猜不出爸爸的心思,又不想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以后没脸见人,迫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啊。
看见爸爸往石坝头的方向走了,我站在原地,心里寻思着问问妈妈,今天看到那个男人有什么想法,不想妈妈追上我的时候直接来了一句:“你先回家,我去商店里玩一下再回去啊。”
落寞的往家里走,连同学的妈妈和我打招呼,我也没心情附和,只点了点头:“嗯”边往家里走,我就边想,什么情况,这个事情就因为我的那句:“他没意见我就没意见。”就结束了,就改变不了,就不再变一变了吗?
其实,我是想看在我们大家都熟悉的份上,给大舅公大舅婆,给他留一些面子啊,别人没话说,我不觉得奇怪,只是男人他怎么也不拒绝呢?
二嬢和二叔她们这几天都在忙着挖红薯,每天都忙到下午天快黑了才回家,我有心想问问她们的意见,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心不在焉的掐着菜,准备晚上吃个大白菜就算了。却不想这个时候婆却说了一句话:“今天我在路上遇到两个人,听她们在谈论林茹,我把林茹做事怎么勤快,有时还帮我们挑水,怎么懂事,好好给对方夸奖了一番。”婆边说边忍不住笑。
我不知道婆笑什么,她说的也几乎都是事实啊,有什么好笑的呢,难道说,婆只是因为能把我推销出去,才这么高兴吗?
我没心思去打听婆说的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只百无聊奈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把白菜切好,又把猪草给切好。
这个时候,我才看见二叔和二嬢一人挑着大半挑红薯回来了。看见她们回来,我高兴的走到她们坝子里,正想开口和她们说说话呢,就听二嬢在屋里洗了手出来,在坝子头边理着苕藤,边冲婆念叨:“今天我看见一个老婆婆,长着一张青国脸,向林茹三表叔那边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要嫁给她儿子做媳妇哟,她的媳妇怕是不好做哟。”
听见二嬢的话,我不由得心里一惊,难道那个男人到这边来相亲,还不止相了我一个?
我不知道二嬢那些话到底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婆说的,说是对婆说的,可她边说话却边在看我的反应。
听完二嬢说的话,我心里沉甸甸的,打算等妈回来,再好好问问她,得陇望蜀怎么行。
事实就是那个男人他确实去和另外一个,比他大几岁好像还是个二婚的女人相亲去了,但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临时毁约,去和另外一个男人相亲去了。
当然了这个事情,是我和他结婚以后他才告诉我的。
一开始大家都缄默不言,问爸爸妈妈,她们也推说不知道,只说是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和我小张相亲那天同时相亲的,她们是约的中午见面,但男方是谁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