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心假笑道：“当然不会，蒋统领尽管去查就是。”
程彰对着蒋勤挥挥手，蒋勤一抱拳带着宫女出去了。
曹文心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小太监被看得害怕，往旁边小心的挪了一点。
程彰看向曹文心，看似无意的问道：“容妃，珍嫔献曲一事，是你做的安排，你就没有动什么手脚？”
随着他的话，太后也看过来了。
曹文心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道：“是，妾是吩咐过花房照看好这些花，这也是珍嫔要求的，难道妾还错了？”
程彰语气平静：“容妃，如果你也有参与，我希望你自己说，念在你我的情分上，我愿意相信你是无心之失。”
曹文心看了看程彰，又看了看明显憋着气的太后，她说道：“水是妾让花房多浇一点的，妾也不知道会长那么多的青苔啊。”
太后冷声道：“你这个毒妇，你让地面湿滑，还撒上石子，又命人弄坏了栏杆，害得雨柔现在如此凄惨，不重罚你难正宫闱！”
曹文心也硬气道：“妾没有做过那些，太后难道要冤枉妾不成？”
太后冷声道：“笑话，不是你做的难道是雨柔自己做的？”
谁会把自己害到如此地步，只能是别人陷害。
曹文心可不想接这个锅：“妾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太后尽可以去查。”
程彰头屑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说道：“都别说了，母后稍安勿躁，等蒋勤回来吧。”
等到蒋勤回来，殿里的氛围都非常紧绷。
“回皇上的话，人带过来了。”
被带过来的太监跪在地上，余光小心的瞄了曹文心一眼。
程彰看到这个动作，说道：“容妃，朕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是你做的，现在坦白，还有回转的余地。”
曹文心也跟着跪在地上：“皇上，这个太监是我宫里人，我确实吩咐他去撒了些碎石子，我不过是想要珍嫔摔一跤出个丑而已，绝对没有在围栏上动过任何的手脚。”
她说的信誓旦旦，程彰说道：“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小太监说道：“这个小太监去撒了石子，害的雨柔摔倒，难道不该罚？”
曹文心说道：“皇上，他只是撒了些石子，难道珍嫔现在的情况要全部压在他的头上？”
程彰被几双眼睛看着，原本就烦躁的心越发的烦躁起来。
“还有一件事没有查清楚，是谁弄坏了围栏，如果不是围栏坏了珍嫔也不会从假山上摔下来。”
程彰点了点桌子说道：“这几个宫人是有错，就罚半年俸禄，打十个板子就是。”
“至于那个弄坏栏杆的人......”
他在殿内看了一圈，视线从蒋勤的身上移开，最后看向了太后：“母后，这件事关系到后妃，蒋勤不太方便出入后妃的居处，他来查不合适。”
太后立刻就明白了：“让李琼去查，她是宫里的老人，知道轻重。”
李琼，就是太后身边的侍女，宫里其他人都要尊称她一声李姑姑。
程彰站起来说道：“也好，就交给李琼吧，朕也乏了，回紫英殿吧。”
他看向曹文心说道：“你也回去吧，这几日就在你宫里待着吧，等到查清楚之后，再说其他的事。”
这个生日简直过得足够糟心，出了这样的事，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查明白，还要委托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