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禾听到声音,在扶清和唐舟的搀扶下来到门外。
沐星辰和君南烛堆了一座雪山。
雪山的最上边插着三个二踢脚。
林予禾已经猜到他们想要做什么了。
想当初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小孩儿,将二踢脚插进牛粪里,炸了她一身屎。
顾北彦、君南烛、沐星辰一人点一个。
引线燃尽,雪花瞬间飞起,又缓缓落下。
所有人都仰头看向这一场‘人工降雪’。
脸上都是温和宁静的笑容。
此情此景,林予禾忽然想到一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片刻的白雪如同生活中的宁静一样短暂。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他们这群为人民,为国家而负重前行的人,宁静的生活,是他们的奢望和待实现的愿望。
“时候不早了,该贴春联了!”林予禾招呼大家进屋拿春联。
周围的邻居们已经陆陆续续的贴完了。
只有她们家因为突然新增人口而耽搁了时间。
“贴对联的事情交给他们男人!闺女走,咱俩进屋,外面凉,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着凉生病。”邢婉清牵着林予禾的手进了屋里。
想当初她怀沐星辰的时候,就因为贪凉在外面淋雨玩,结果玩大发了。
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因为怀着孩子,医生不敢用药,硬是物理降温挺过来的!
身为过来人,邢婉清可不想让林予禾再遭罪。
家里的几个男人屋里屋外的来回穿梭。
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沐泽不满的怒吼,沐星辰的求饶和其他人的笑声。
林予禾和邢婉清两个人待着无聊,正在为两个孩子绘制小衣的图纸。
“不是阿姨跟你夸大,我做衣服的手艺就连京城的老裁缝们都比不上,就是可惜我这次有事情要离开,你生产前不一定能赶回来,不然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的衣服,我肯定都包了!”邢婉清的神情有些惋惜。
林予禾放下手中的笔,安慰道:“赶不上出生没关系啊,周岁可不能缺席!到时候你要是不给我的孩子们做衣服,它们可就得光着屁股抓周了!”
邢婉清被林予禾的话逗笑了。
就算是为了林予禾的两个孩子不光屁股抓周,她和沐泽这次,也必须活着回来!
更何况她和沐泽还没看到沐星辰成家,死太早,确实有点不甘心。
等男人们贴完春联,时间也差不多到中午了。
小楼里里外外都贴上了喜庆的福字。
红色既代表喜庆也代表希望。
扶清君南烛,沐泽,周斌去厨房炒菜。
林予禾和邢婉清闲来无事,让男人们搬来了麻将桌,和沐星辰,唐舟搓起了麻将。
顾北彦站在唐舟和沐星辰的身后,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摸摸耳朵。
几轮下来,两个男人甚至连后脑勺都贴满了纸条。
当林予禾和邢婉清再一次胡牌之后,沐星辰不干了。
“为什么每次点炮的都是我?!”满脸的纸条都挡不住沐星辰那双因为震惊和疑惑的眸子。
“让我看看你俩是不是藏牌了,咋一次都没输过!”唐舟绕着两个人转圈。
什么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