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尘眼前发黑,哪里还顾得上用武器的隐蔽和安全,刀子在衣袖间若隐若现,泛着寒光。
旁边的人一眼看到就觉得心惊胆战。
但他自己却毫无察觉,脸上还挂着招牌的笑容,让人怎么看怎么胆寒。
“倒是个狠的。”太后听完,有些后怕的感慨道。
她只是想要找个助力,顺便玩弄一下人,却从未想过把自己的命搭上去。
她比谁都惜命。
“你做的好,日后……就不必管他太紧了。”
至少确认了人能用,确定了江亦尘的忠诚,她也就少了个喝酒会脸红、醉了装没醉的玩物,影响不大。
太后默默的安慰好了自己,没有为难江亦尘,收起在偏房准备就绪的宫女,默许了江亦尘离开的举动。
江亦尘强撑着走上马车,而后就断片了。
第二日早晨起来,头痛欲裂,什么也不记得,他身上一道道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不着寸缕,被一条被子裹得紧紧的。
起身穿上衣服,到外面一看,苏衍在脸上和手臂上也处处都是红色的抓痕,那些痕迹像是被人抓出来的。
再一对比自己的指甲,江亦尘难得露出了有些惊惶的表情。
他不会在昨晚醉酒之时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吧?
虽然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平日里都会克制,所以很少有醉的如此彻底的时候,甚至连一点记忆都找不着。
但身上的痕迹做不得假,他浑身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刮过一样,红红的,而苏衍身上的那些痕迹,也绝不可能是自己不小心留下的吧。
所以他们……
江亦尘小心翼翼的去打量苏衍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心头顿时迷惑起来。
这人明明没开窍,怎么如此平静?
难道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状态,就已经被他……?
江亦尘觉得事情有些魔幻,不太确定,再确认一遍:“你脸上这是?”
“不是你抓的吗?你这是明知故问,昨天晚上一直往我身上乱抓,还一直喊痛啊痛的。”
苏衍说起来就心累,脸上带着点生无可恋。
上一次给人洗澡,虽然还是安安稳稳的状态。
昨天给这人洗澡,比过年时要杀的猪还难按,拼命挣扎不说,还一直鬼叫着往他身上抓,喊着痛。
他不就是拿丝瓜瓤给人洗了洗身子吗?至于鬼哭狼嚎的吗?
每次喝醉了酒回来,还不能吃点苦头了?
江亦尘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他是被……那啥了?
可不对呀,即便他是醉酒的状态,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做
他得出去检查一下。
家中没有容身之处,江亦尘只好征用了一处雅间,躲在酒楼的雅间里,检查完自己的身体,才微微松了口气,生气的同时又有些惋惜。
看样子他并没有被做坏事,也没有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