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不远处的萧鼎缓缓的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盯着陶闫承离开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早在王莽对家主下手的时候,他就猜到了陶闫承定是容不下的家主;
不惜趁着萧无道身心交瘁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不过,既然家主已经从监狱安然归来,定然不能再受陶闫承的威胁;
陶闫承是吧?
只管放马过来!
*
林城;
程雪梅刚从供销社出来走到巷子拐角处,就被一个浑身上下邋遢的男人一把拽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程雪梅刚想惊叫出声;
岂料来人低沉沙哑的威胁在她耳边骤然响起:“你敢叫一个试试?”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坏了;”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进去牢房?”
“又怎么可能丢了工作?”
“程雪梅,你害的我好惨;”
“我和你势不两立;”
一听到这道沙哑的声音,程雪梅早已按捺不住尖叫的内心,这才慌张抬起视线看向近在眼前的人;
在对上沈长军浑身上下邋遢的形象时,程雪梅的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滚;
要不是她的自制力过人,险些当着沈长军的面吐了出来;
可面对亡命之徒的沈长军,程雪梅显然也有些害怕,藏在身侧的双手在沈长军看不到的角落,成防备姿势:“你,你想干什么?”
“沈长军,烦请你理理清楚,送你进监狱的人,是宋枝;”
“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没本事拿下宋枝,你该去找宋枝报仇雪恨,你找我干什么?”
“我程雪梅可不欠你的;”
说着,程雪梅冷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人,抬手就想砸向他的面门:“滚开;”
“我程雪梅,可不是你可以动得了的;”
“不怕死的,只管试试;”
程雪梅一边嘴硬的说着,心里一边害怕的要死;
要知道,沈长军家里的处境,她可是事先调查的一清二楚;
全家就他一个正式职工;
这个年代,一个正式职工,可就是一辈子的金饭碗;
要是真把沈长军逼急了,保不齐他能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来;
倒是沈长军听着程雪梅口口声声的话,眼底的阴毒与狠辣猛的爬拉上来;
嗖亮出一柄手指长的刀子,比程雪梅攻击速度更快,抵在她的脖颈之间,“怎么?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
“宋枝固然有错,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给我送路费钱让我来林城的幕后之人,就是你;”
“不光如此,在我没有得逞后。你又如法炮制,害的我妈和我妹一起进了看守所;”
“程雪梅,你好狠的心;”
“你利用我可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利用我妈;”
“要不是,我妈也不会因为耽误治疗,瘫痪在床;”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不找你,找谁?”
“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