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振远强装镇定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你们都回去休息,医院里有我就够了;”
听到这话,周北城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就被周振远抬手阻止:“你们妈妈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
“都听我的,你们该上班上班,该谈朋友谈朋友;”
“不能因为你们妈妈的事情,耽误你们的人生;”
“放心吧,这里有我;”
说着,周振远伸手推着兄弟俩离开;
从昨晚的电话里,周北川就已经心里有底,这个时候自然不好拆穿他爸的借口;
佯装一无所知,红着眼睛跟着周北城一起离开;
等兄弟两人前脚离开医院,后脚重症监护室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振远,这次静姝着实很危险,能捡回一条命已实属侥幸了;”
“我不管你们家如何,静姝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她有事;”
“要是周家不方便,我自行带她回家静养去;”
老人不是旁人,正是唐静姝的恩师谢景堂;
昨晚接到三儿子周北川的电话,周振远深知事情不妙,第一时间找到了白景堂,就是希望能有信得过的人,保住他妻子的姓名;
北川他自然是信得过的;
可北川年纪小,道行尚浅;
万一要是让背后凶手看出异样来,他妻子只怕去的更快;
顿时,周振远的后背一阵冷汗涔涔,心底也忍不住一阵后怕;
他急忙上前一把握住的白景堂的手,“白叔,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可是白叔,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我;”
“家里出了点问题,恐怕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一听到周振远话,白景堂精明的眸子顿时闪过一抹寒光,人也跟着激动起来,“到底家里出了什么事?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静姝可是我所有学生里,最好看的一位;”
“你瞧瞧她跟了你以后,整天过的什么日子?”
“早知现在,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他嫁给你;”
“我一生无儿无女,静姝就是我的命;”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大不了,我拼上一切,也要你们整个周家陪葬;”
白景堂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
当初求娶唐静姝的人可不止他周振远一个人,比周振远优秀的男青年可不在少数;
而且白景堂本就是国内一流的国画大师,要不是因为年迈手不稳,他的画可是出了名的千金难求;
他的所有学生中,就属唐静姝最深得他的真传;
只是三年前大儿子周北亭牺牲的消息传来后,她的神经受了刺激,清醒的时候少,也鲜少动笔了;
这件事,一直是白景堂的心头刺,也是三年来,白景堂一直不待见周振远最大的原因;
听到这话,饶是在孩子跟前再坚强的周振远,都不由的红了眼眶;
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白叔,我知道,这件事错在我,是我没照顾好静姝;”
说着,周振远吸了吸鼻子,把他离开帝都的原因,以及昨晚唐静姝莫名摔倒在家门口的事情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