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鸢把花扔她办公桌上，扑到她身上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秘书跟在后面，讪讪道，“林总，这位女士说，她是您的闺蜜。”
“嗯，你去忙吧。”林书宛点点头，拍开程知鸢搂着自己的胳膊，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又把百叶窗降下来。
“宝贝儿，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程知鸢半边屁股挂在林知鸢办公桌上，眨了眨眼不满道。
林书宛斜她，“我怕我这门不关，外边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没法儿工作。”
“啧！”程知鸢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还是好姐妹了解我，知道我魅力无边。”
林书宛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嗯，天下第一女妖精，非你程知鸢莫——”属。
话没说完，林书宛发现了程知鸢左边脸颊的异常，立刻过去捏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唉，你这脸怎么啦？”
虽然今天的程知鸢化了浓妆，但脸上的手指印却并没有完全遮住。
不止是脸上的手指印，林书宛仔细看，才发现她黑眼圈挺重，眼睛里还布满了红血丝。
程知鸢赶紧撇开头，撩了几戳头发来遮住脸上的手指印，一脸云淡风轻的道，“大喜的日子，问这么晦气的事情干嘛！”
说着，她抬手勾起林书宛的下巴，一脸暧昧，“宝贝儿，大半个月了，有没有想我？”
林书宛嗔她，拍开她的手，一脸恨铁不成钢道，“是不是又是你爸？你干嘛让他有机会打你，不能还手，你还不知道躲开吗？”
程知鸢父母早年离异，程知鸢跟她母亲过，十多年来，她就偶尔回她父亲那儿吃个饭什么的。
其实也不是去跟她父亲吃饭，是陪她爷爷。
程知鸢的爷爷还是很疼程知鸢的，至于她父亲......呵呵，正所谓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爹，更何况，她父亲再婚后，又已经有了一双儿女，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和程知鸢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比程知鸢小了两岁而已。
小时候，后妈带着妹妹就住在程知鸢他们家隔壁的隔壁，那时候程知鸢还不知道那是她爸的小三和私生女，跟私生女一个学校上学，还老是帮着私生女，给私生女带好吃的好喝的。
后来，程知鸢每每想起自己小时候干的那些蠢事，都恨不得先杀了他爸，然后再弄废自己。
林书宛不提还好，她一提，程知鸢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情绪，一下子又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开来。
她顷刻间红了眼，眼泪落下来。
林书宛看着，一下慌了，赶紧将人抱住轻哄，“怎么还哭啦？到底出什么事了，赶紧告诉我。”
程知鸢抱紧她，趴在她肩头，情绪彻底失控，泪水汹涌。
林书宛看着她哭的双肩不断颤抖，一时也难受的不行，眉头紧紧的蹙成一团，再没多说什么，只抱紧她，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背，由着她哭。
滚烫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她肩头的衬衫，好一会儿后，程知鸢的情绪终于控制住，松开她，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来。
林书宛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吧？”
自从两个人在国外读大学认识以来，林知鸢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的这么凶，这么难过。
程知鸢拿过林书宛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一边擦一边还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秦牧时他不要我了。”
“什么？！”林书宛惊讶，“你跟秦牧时分手了，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因为别的女人呗。”
程知鸢哭了一场之后，情绪明显好了，人也轻松了，将手里擦湿的纸团往垃圾篓里一扔，又抽了几张洗鼻涕。
“因为别的女人？”林书宛更诧异了，“他因为别的女人要跟你分手，你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