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栩意紧紧抱着妈妈,依偎在她怀里,不想撒手。
“好了,傻孩子,快放开,一会儿赶不上飞机了。”栩妈妈抚摸着栩意的头,眼角有泪。
从栩意失踪到他们现在团聚,他们才相聚了四天。
现在又要跟女儿分别,她也不舍得。
只是,女儿平安回来是好事,她结婚了也是好事。
虽说以后他们相隔的距离有点远,她不能经常去看望栩意,但是沈臣玦对栩意的好她看在眼里。也对他比较放心。
“妈妈。”栩意把头埋进妈妈怀里,声音充满了不舍。
她真的不想跟爸爸妈妈分开,却又不得不离开。
“妈妈在呢。”栩妈妈安抚般拍了拍栩意的背,宠溺一笑:“你现在结婚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以后跟沈臣玦好好过,如果他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就打电话回家,爸爸妈妈永远在你身后呢。”
“还有,遇到事儿要打电话告诉爸爸妈妈,知道吗?别让我们在家瞎猜。有什么事儿也要跟我们商量一下,别自作主张一个人担着。”
“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记住,我们家是比不上沈臣玦,但是你也是我们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别让自己受委屈,如果日子过不下去,别怕妈妈知道,要告诉我们,我们一定第一时间去接你回家。”
“嗯。”面对妈妈的关心,栩意默默的留着泪,不敢开口。
她怕自己哭出声。
妈妈的每一句话都在说,家是她的后盾,别害怕。
可是她却因为家害怕说出来。
“幺妹儿,今天可是出门的好日子,哭不吉利。”她这样说是想让栩意别哭。
今天是她回家的日子,哭着回去不太好
有些人家会特别忌讳这些,她不知道沈臣玦会不会介意。
“妈妈,我没哭。”栩意擦干眼泪,从妈妈怀里脱离,强颜欢笑。
栩妈妈假装没看见栩意脸上的泪痕和红红的眼睛,她摸出荷包里都东西,塞进栩意手里。
“这是爸爸和妈妈给你准备的嫁妆,钱不多,你拿着放在身边,好救急。”
女儿远嫁,如果有事他们不能及时赶过去,她自己身上有钱,也为难不到她。
至少她不用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
栩意看了一眼里面的数字,就知道这是她妈妈爸爸的养老钱,她赶紧把它还给栩妈妈。
“妈,我不要,您自己收回去。”栩意口吻坚决。
爸爸妈妈辛苦了一辈子,不能因为她结婚就把钱全给她,她拿走了,家里有事要用钱怎么办。
“不要怎么行。你虽然结婚了用沈臣玦的钱是理所应当,但是自己有钱才有底气,万一你们俩吵架,你巴巴的望着他给你钱那多憋屈。”
栩妈妈苦口婆心,就怕女儿不懂其中缘由。
“你们结婚我们家回礼可能会比较少,那没办法我们的实力只能如此,你在他面前别太自卑。”
家庭差距缩小不了,她女儿也不用太卑微,觉得低人一等。
他们家的情况沈臣玦是看到的,没有的东西他们总不能去抢吧。
“还有平时生活中你也别让他一个人出钱,我们有能力能拿出来的量力而为,其它的你跟他说清楚,别最后生出不愉,影响感情。”
栩妈妈又拿出一张存折,金额比那个少了很多。
“这个你要给沈臣玦,你生病的钱我们得出。”
他们不能因为沈臣玦家有钱,就事事都占着他家的便宜,以后让人说闲话。
“妈,这个我可以收下,那个你自己收好。”爸爸妈妈想要安心,她可以收下。
就是爸爸妈妈的看家钱她不能要。
“意意,你身上没钱怎么行。”栩妈妈很担心。
女儿现在没工作,以前的工资也因为她的失踪转到了他们名下。
而且听沈臣玦的口气,他想让女儿多养段时间,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让栩意出去工作。
她没收入,那她就要靠沈臣玦过日子,个中滋味,她想着就难受。
“妈,你别担心,我有钱。”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说她在京都的情况。
她说了妈妈应该也不会相信。
沈臣玦姐姐给她的书店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她虽然平时没用过,但是沈臣玦都给她看过每个月的流水。
那些钱没有在沈臣玦那儿,最后统统都进到了她的账户上,卡也放到了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可能是沈臣玦占有欲太强,他从来不让她用那些钱。
沈臣玦说她是他老婆,不用自己男人的钱,显得他没什么用处。
栩意没有争辩过,那反正都是他们沈家的,她用谁的不用谁的都差不多的。
何况她平时也没有什么能用到钱的地方,生活上沈臣玦都会打理好,出门她也是跟沈臣玦一起或者是别人,根本不用她付钱。
“你哪来的钱。”栩妈妈显然不信,她把东西硬塞进栩意手里。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是我和你爸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你再推辞,妈妈可要生气了,”
栩妈妈拿出长辈的范儿,想让女儿没有心理负担的收下。
“妈,您把积蓄给我了,你和爸爸怎么办。”栩意拿着存折焦急道。
爸爸妈妈有多少钱她大概还是知晓,今天给她了,留给他们的不会太多。
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他们要钱从哪来。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和你爸买了社保,每个月都有收入。”这样,栩意就不会担心了吧。
“你们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栩意疑惑不解,她担心妈妈被骗。
她没听爸爸妈妈提起过。
她以前没出事的时候也没听妈妈提过这事,怎么她这次回来就买上了,还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就领了钱?
“因为你前段时间找不到人,警察也说希望渺茫,政府的人就给我们买了。他们说是曲县那边的人说的,人是在他们那边不见的他们有责任,一切费用都由他们那边承担,还说会照顾我们到…最后。”
栩妈妈说的最后是去世。过年说这个词不吉利,她改了一种说法。
栩妈妈没说的是,政府说的是要去把栩意的户消了才能办理社保。
他们当初不想办的,是警察局和政府的人来来回回的劝了他们好几次,他们才去办的。
他们说人现在已经不见了,他们人老了,要先保全以后的生活,还说如果以后人找回来了,还可以重新上户籍。
就这样,他们才没有顾虑的办了。
后来得知栩意还活着,他们又去问了这件事,想把社保退掉,工作人员却说不用退了,让他们安心。
那天栩意回来第二天栩爸爸又去了一次,还是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后来他们才从工作人员的嘴里隐约听出了可能是跟沈长军有关。
事关栩意的婆家,他们也不敢再去找政府让沈长军为难,万一影响了沈长军,那栩意也会受影响,所以他们就打消了念头。
户籍他们也承诺会恢复,但是要等一等。
后来沈臣玦说交给他处理,沈臣玦有他爸爸沈长军他们自然信的,也没在去问后续。
栩意震惊的听着妈妈的话,心里百感交集。
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他们老了才可以安享晚年。
还好,沈臣玦的良知所剩不多,还知道给妈妈爸爸安排好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