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蔓清了清嗓子说:“叔伯们先不要说话了啊,首先我要说声伯伯们辛苦了,在外开铺子,
和家人聚少离多。这个我会解决,不能咱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反而分离的道理。
我爹又被授予官职,来年肯定是不能在家里了,所以明年家里也缺人。伯伯伯娘们明年不用再去店里了。”
吴大等人从外面回来,就忙着对账,忙着家里的大棚,忙着采购村民们的年货,竟然不知道丁大石当官了。
吴大激动的说:“丁大弟,你。。真好!咱们家也出了当官的了。”
陈木也与有荣焉,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被颠覆了。
他和村里人不一样了,他可以和丁大石同起同坐,可以和丁大石称兄道弟,甚至现在还挨一起议事儿。
丁蔓不管叔伯们的心里怎么想,她继续说:“明年人员上要有个调整,我说说啊,哪里不妥当叔伯们再当我补充。
我爹出去下乡指导,吴大伯跟着我爹,接人待物这方面我爹不行,吴大伯可以。
蛟河县和昌县的两个铺子,我会请掌柜或者是买人,到时候你们再去段时间把事情交接好。
家里,明年我准备种稻谷,因为是试验,所以不能马虎。
陈伯伯,五爷爷,二叔你们要帮我。这个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世子爷着重叮嘱了的。
树根叔就管运输这一块的事儿。我娘,孙伯娘,二婶儿,还有表婶儿,明年作坊继续。
我接了军中服装的单子,购买原料一定注意,可以不要布料有多好,一定要结实。
还有这个要保密,是能说是给大户人家做的衣服,不能提军中两个字。
还有,我教你们的织的线手套都练熟了吧?这个也要抓紧织。”
田氏站起来说:“妞妞,人手不够用了,服装这一块用人比较多,就是你说的流水作业,一人只管缝一样,可人还是不够用。”
“这个找齐伯伯,从外村招人。或者是让人们把线拿回家,我们再收回成品?”
“那样有些麻烦了,织的不合格的怎么办?再返工一个是麻烦,再一个对线也容易磨损。
而且咱也不能保证线人家支了去,全部用在手套上呀?”曲氏说。
“伯娘您想的对,是我想简单了。”
丁蔓想起这里不是前世,有些手工活可以拿回家制作。这个朝代什么也缺,她还真不敢说人拿把线拿去,如数送回。
“伯娘,您和吕阿奶明年继续孵鸡鸭,争取保持在两万只左右。
到时候我找村长,我们租下整个后山脚,白天把鸡散开,晚上它们会自己回鸡棚。
吴二叔,我会给您找个帮手,您就专管这一块儿,您做些木笼子,我们运输鸡鸭用。
大妮儿姐和陈兰姐,你们我另有事儿安排你们,在这就先不说了啊。四妮儿,来,报账,分红!”
吴四妮早就等这一刻了,小胸脯一挺,清了清嗓子。
“我们家栗子共挣一百二十六两,蛟河铺子一百四十八两,昌县铺子,一百二十七两。”
小妮子说完还看了自家娘一眼,好似嫌弃自家爹娘挣少了。
“大棚到现在为止,已经卖了九十六两七钱银子,我们棚里还有菜啊,还要继续卖钱的。”
大家笑了起来,吴二瞪了自家女儿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我们的鸡大多在自家铺子里卖的,卖出的活鸡,共卖了二十八两银。卤蛋被魏少爷订走,还没结算。两间作坊共进账一千三百二十八两银子。”
小丫头清了清嗓,又宣布:“我们今年共进账一千八百五十三两七钱。”
一家人早被吴四妮扔出的一个个数字砸的晕头转向了,一千多两,更是让他们血往头上涌。
“刨去各种费用,我们净剩一千二百六十七两七钱银子。
我们每家一百二六两零四十七文钱。妞妞姐姐是三百八十两零三十一文。”
吴四妮小嘴叭叭的报完账,得意的看了爹娘一眼。
丁蔓补充说:“我说过,不管挣多少钱,都拿出一成来,所有孩子的花费都从这一成里出。
等长大了娶妻嫁女,各自添多少,那个就不归我管了。
这笔钱,由两位阿奶共同掌管。剩下的归于公中,用于以后的发展和投资。”
丁树根看丁蔓看他,忙把两只小箱子搬上八仙桌。
丁蔓又对陈木说:“陈伯伯,你家暂时没有分红,我按月给您工钱,等以后。。”
陈木脸红的打断丁蔓的话:“妞妞,你不用解释,我都理解,我没任何的意见。妞妞,你怎么安排都行。”
陈木说的真心话。没有丁蔓,就没有他的今天。出去在铺子里忙,开阔了他的眼界,他相信,跟着妞妞,肯定是越来越好。
至于分红,他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他们一大家子都是患难与共的。而他不是。
大家能接受他一家人参与进来已经让他感恩戴德了,人要懂的知足,更要懂的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