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听着那道声音从响起到散去,只留下余音在脑海里荡漾着散去。
“瑞因,母亲是爱你的,我的孩子,听话,我不想对你动粗,这是多么令人讨厌的野蛮行为,我会让你的哥哥看管你,你不能离开古堡,至少近五十年,你得陪着母亲。”薇安娜语气淡然的提醒着,而后以要休息为借口对他下了逐客令,如同薇安娜说的一样,她没有点头,瑞因就无法离开古堡,唯一能自由通行的手牌在戴尔斯身上,上面附着了薇安娜的气息。
瑞因从开始的挣扎到平静,离开的念头变成执念,那个有点儿模糊的身影被执念美化最后变得完美。
薇安娜防贼一般的将古堡弄的密不透风才将他关在这个古堡里那么多年。
这是她与“薇安娜”达成的唯一一致的想法。
是的,杨柳的这具身体并非她一人,薇安娜与杨柳两个人的魂魄挤在一个躯壳,白天是薇安娜,晚上是杨柳,薇安娜作为已经与这个世界绑定的胎穿穿越者,已经任务失败无数次了,她给杨柳出谋划策,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她已经否决了杨柳的无数想法,简直就像个严苛的老师,死命的挑出杨柳的错处,然后用事实验证,将她理论推翻。
“能关多久是多久吧。”对这个乍一眼看过去希望渺茫的故事,杨柳只觉得两眼一黑,又一次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瑞因在古堡里被关了十年,这十年,煎熬的不止瑞因一个人,还有他的哥哥,戴尔斯。
他的计划因为瑞因的回归而被搁置,上千年的等待本就已经耗尽他的耐心,更何况,他的弟弟,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天才,被母亲所期待,也被她所喜爱,这给戴尔斯造成了极大的危机感,使他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煎熬。
瑞因在这个几乎封闭的屋子里掰着手指数过一日又一日,就算不为了那个东方少年,他爱自由的天性也不允许他被禁锢在一个地方太久。
“瑞因。”戴尔斯毫不费力的推开了瑞因紧闭的大门,青年蜷缩在床上双目无神的将视线移到戴尔斯脸上,戴尔一如既往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眉眼微微的弯着,唇角勾起的弧度中能看出他的虚伪。
“每天都来一次,你很闲吗戴尔斯。”瑞因的语气中充满对不速之客的抗拒。
戴尔斯不喜欢与这个他认为无用又聒噪的弟弟说太多的废话,所以他直接侧身让开了门,松开手掌,他的中指上挂着可以离开古堡的手牌。
“真可怜啊,想要自由吗瑞因,我可以悄悄的,放你离开,母亲不会将你怎样,她是如此溺爱你这个幼子,所以,偷偷的离开,母亲也不会如何的,你想走的话,哥哥可以放纵你出去潇洒一把,找你那,可爱的小朋友。”戴尔斯蛊惑着,时刻关注瑞因的视线看着他脸上的茫然变成狐疑又升起纠结,最后好似笃定什么一般的起身靠近。
“作为一个废物,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戴尔斯。”瑞因将手牌捏在手中,怎么都想不明白就是这么一点儿东西困了自己十年,他毫不客气的接受戴尔斯不怀好意的馈赠,然后肆意嘲弄。
戴尔斯沉默不语,只在心里暗笑嘲讽。“一个无用的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