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容细心的看着灵鹤脸上的表情从阴到晴又转阴……
不知道这老小子在想些什么。
“容儿无意修习上那般多的技艺,况且容儿已经到了如今年纪,再行修习,怕是已经晚了些。”
灵鹤马上道,“不晚!怎么会晚呢,只要你跟着老夫学,老夫保准你往后就是遗世闻名的大儒,难道你不想将那些从前拿捏伤害你的人受到惩罚么?”
“想想,从前瞧不起你那些人,往后都要跪着求你,这感觉,不爽快么?!”
灵鹤笑着道。
林芷容很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为何要活在他人的眼耳之中?他们喜爱我或是厌恶我,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影响呢?”
“额……”
林芷容其实并非对此全然无意,只不过她知道求学的道路十分长远,她无甚基础,要是想要修习,必然要耗费大量的精力。
眼下宫中事务同样要紧,她实在分身乏术。
顾鸢在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她要做的,只是助顾鸢而已。
灵鹤瞧见她油盐不进,好话逮话都说净了,这丫头也不松口,他也生起气来!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天盛帝的情况很是微妙。
灵鹤立马打起精神,起身赶去,林芷容紧随其后。
白长青瞧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淡定的喝了口茶。
云里雾里的咕哝道,“什么什么,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灵鹤有意带着林芷容,让她站在一旁给他帮忙。
天盛帝的面色如常,可怪就怪在他实在是不应该还在昏睡之中。
灵鹤给他捏了把手上的脉搏,疑惑的挑眉,“脉象沉稳,未有任何蹊跷。”
“那人为何就是不醒呢?”
林芷容大胆上前,捏了捏天盛帝的手臂,摇晃着喊道,“陛下?陛下醒醒?”
灵鹤愕然。
这再怎么说眼前的人也是天子!
小丫头这胆子可真是大啊!
就不怕皇帝醒过来治罪么?!
林芷容无视灵鹤的反应,又摇晃了几下,天盛帝仍未有反应。
她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索性趴下,附耳在天盛帝的前胸处。
“没有跳动!”
林芷容猛然站起来,“先生,陛下的心口,不闻任何响动!”
“不可能啊,脉搏有力,脏器又怎会不动?”
灵鹤半信半疑的探手过去,几息过后,他的面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林芷容说的竟是真的!
他果断的翻开了天盛帝的眼皮。
林芷容也有些好奇的探过身去,就见天盛帝的白眼球上方竟是有一条黑色的血线,自上而下延伸入了黑色的瞳仁之中!
“哼,原来如此!”
灵鹤松手,唇角划过一丝轻蔑的微笑。
“怪不得,他屡屡不醒,原来想要他的命的人这样多!”
“先生可知究竟是何人想要对陛下不利?”林芷容脱口而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