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月闭着眼，软语咕哝了一声：“姐姐。”
她翻了个身，面对舒染，只是明显还没睡醒，凭着本能，像只小奶猫一样寻着熟悉的味道，往舒染身边凑过去。
见她这样，舒染心都要化了，手指轻轻抚摸着江月脸颊，这人性子乖软，撒娇而不自知。
每当她仰着一张素白小脸，眉眼温软地看过来时，总能叫舒染打从心底里传来一阵悸动，四肢酥麻。
时间还早，舒染收回手，为江月掖好被子，想着让她再多睡会儿。
只是没想到她手刚离开，下一秒江月就一骨碌从床上翻爬起来，动作流畅至极。
舒染怔了下，难得瞠目，望着一脸茫然，呆愣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江月，舒染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江月缓缓扭头朝舒染看去，愣了三四秒，然后猛地反应过来，小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裹着被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姐姐一个人走了，我跟在后面，怎么喊姐姐都不回头，也不理我。”
说完她仿佛还心有余悸一般，脸色微白，小手不断拍打着胸口。
舒染敛了笑，把她手从柔软处拿下来拢在掌心里，目光认真地盯着江月，意味不明，又语气郑重地说了一句：“你在这，我还能去哪？而且我更不会不理你。”
说来好笑，明明当初是江月自己巴巴黏上来的，没想到到头来离不开的却是她。
也是她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舒染无声感叹，这哪是什么小白兔，分明是只小妖精，专门来勾她心魂的。
一天不见就想得慌，所以她才会这么一大早巴巴地赶过来。
江月傻笑，虽然不太懂舒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变好了。
估摸着乖宝也睡不着了，舒染放开她，问道：“你衣服在哪？我去给你拿。”
江月下意识指了指对面的衣柜，又问：“姐姐，我是不是起晚了？”
去见姐姐朋友这事，是两人早几日就说好了的，只是天气冷，被窝里太舒服了，江月一下没能起来。
舒染摇头：“不晚，约的中午，待会吃完早餐过去都来得及。”
她边说边走到衣柜面前，打开柜子，里面全是些冬天的衣物。
舒染仔细找了找，拿出一件比较厚实的棉服外套，又挑了一条保暖的羊绒内搭。
江月坐在床上，还是有些担心，这算是舒染第一次正式介绍朋友给她认识，她心里难免忐忑，最重要的是怕给舒染丢人。
等舒染把找好的衣服递过来时，江月回神，脸微热，总感觉舒染这是把她当小孩子了，连秋阿姨和妈妈都没这么照顾过她。
江月抱着衣服，拿眼偷瞄舒染，看上去欲言又止的模样，“姐姐，我……”
“没事，你换吧，我不看你。”
不等江月说完，舒染早已绅士地背过身去，只是手指微微蜷缩，脸上表情透着些许不自在。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江月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穿戴整齐，然后把换下的睡衣叠好，细声细气的说道：“姐姐，我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