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一开口,巴塔就有些拿捏不住他的身份,只因江万里能在他面前有些薄面,除去他本身有能耐,也是他们之间互知根底。
陈昌黎虽跟在江万里的身边,可江万里对他的态度不咸不淡,巴塔并不觉得陈昌黎得到江万里的重用连他做生意的手段都能学了去。
目光冰冷地审视着陈昌黎,见他神色从容不迫,半点都不在乎自己对他的打量,巴塔难得露出一份欣赏,口中却说:“我的几个儿子可不是好心性的人,你长得瘦弱不堪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怎能教导好他们。”
他此话一出摆明就是不愿陈昌黎和他的几个儿子有所联系。
陈昌黎一听就懂脸上露出几分惭愧:“巴塔大人所言极是,是小的无状了。”
江万里闻听笑着说:“巴塔大人只是关心自己的孩子,林兄莫要多思,免得错过巴塔大人的好意。”
陈昌黎立即点头表示自己受教,江万里这才以寻找小女孩为条件爽快地应下巴塔的意图。
“那小女孩能在此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实在是与我有些缘分,还望巴塔大人能为我找到她,至于几位公子的事,我也会尽心竭力绝不让几位公子吃亏。”
巴塔听到江万里的要求,哈哈一笑就答应下来,随即又提到他女儿晚上娶夫的事,特意邀请江万里和陈昌黎参加婚宴。
两人都有心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从而了解乌兰近日有什么大事发生,自是满心欢喜地应承。
到了酉时,整座府邸就被一片红绸点缀,欢喜而又令人愉悦的乐曲也在这一刻响起。
陈昌黎受到乐曲的感染,几个跨步就跟着引路人来到喜气洋洋的大堂,却差点被捆绑住的新郎吓一大跳。
只因被两个壮汉压在大堂中央,且穿着华丽喜服的新郎俨然就是太子身边的心腹之一雷鸣。
得知太子失踪的事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陈昌黎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也无从下手。
他还想着等自己表现得好一些获得白莲教的信任,就能着手去探查太子的事,不想兜兜转转竟会在乌兰看到跟太子相关的熟人。
他心里既惊又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扫过被五花大绑的雷鸣。
但见他脸色苍白,身形佝偻,仿若一头无论挣扎都挣扎不脱牢笼的困兽,陈昌黎越发忧心太子的处境来。
他面上却不显露丝毫,只把目光收回在人群中搜寻着江万里的身影。
只见他和巴塔聚在高堂处有说有笑,宛若一点都不觉得新郎被绑的事有什么奇怪。
陈昌黎思绪微动,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上前去声音关切地道:“江公子,这喜宴似乎跟我们大景有所出入,我们作为客人当真要一直守在这里吗?”
这婚宴一看就不对劲,怎么想都得认为巴塔父女在强抢民男。
他们作为客人要是一不小心触犯禁忌,就很有可能会彻底得罪巴塔。
陈昌黎觉得雷鸣既出现在这,那太子离这里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