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快进来。”
赵氏拉着女儿几人往屋里走。
“不冷,您看,我都走出汗了。”
“春捂秋冻,不急着退冬衣,娘给你找一件暖和的。”
赵氏带着人往里走。
“长姐!”
方才跟上跑过来的萧旬满眼惊喜,长姐回家解救自己了。
“旬儿!”
“哎呀,长姐,你再不回,母亲就要将我耳朵拎掉了。”
刚刚还一脸兴奋的萧旬,顺手接了几个李垚手里快拿不住的包裹,对他挤眉弄眼一下就跑上去跟萧婉儿告状。
“你做了什么惹娘不高兴?”
萧婉儿疑惑。
“哪有呀,我哪里敢惹娘不高兴,还不是娘惦记长姐,又去不得,拎着我讲长姐的事。”
萧婉儿脸上的宠溺僵了僵,“娘,女儿一人习惯,时常记不起同家人团聚,请母亲见谅。”
她有些愧疚,自己一向独来独往,自从灵魂跟了小黑的身体,更是习惯自由随性,没想过有空回来看看。
“无妨,无妨,这些事了了,娘常去看你也无妨的。”
“夫人,小姐一人在外吃了不少苦,这些年,您也念白了头。”
赵氏身边伺候的李嬷嬷眼角泛着泪花,夫人这些年的心头病,终于有了解。
“娘,都过去了,我这不好好的!”萧婉儿展开双手,示意自己还能蹦跶,乐呵呵的活着。
“嗯,都过去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赵氏紧紧握着女儿的手。
两人相挟走进正屋,屋中简单陈设,不似周家那般,恨不得把值钱的瓶瓶罐罐都摆上。
“李嬷嬷,将厨房热着的燕窝羹拿过来。”
赵氏摸着女儿有些冰冷的手,心觉子自己这些年不在身边,没人疼爱照顾,也不知照顾自己。
她见的那些个大家闺秀,出门都是穿着厚厚的狐裘,马车上有炭火炉子,下车还要抱着个汤婆子。
自己女儿如此单薄,叫她越加觉得亏欠。
“走,娘给你那件衣裳。”
萧婉儿心里对这厚重的母爱,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跟着娘去了厢房。
“这间厢房,是你的院子。”
赵氏领着萧婉儿走向东厢房,边走边介绍路边的花花草草,左右耳房住的丫鬟。
“娘,你来的这几日,便为我准备了这么多!”
萧婉儿目不暇接,目光所及,都是这十年来不敢想的奢望。
“长姐,萧家所有的宅子,东厢房,都是长姐的!”
萧旬跟在后面解释,他的眼睛也有些泛红,好在长姐回来了。
曾经年幼,不懂事,跟母亲吵着嚷着要住进姐姐的东厢房,他说自己先住着,待长姐回来,便还与长姐,遭到了父母和兄长的混合三连打,打服了,也长大了,便不再讨要。
萧婉儿神情一顿,弟弟说什么,所有的宅子都有自己的院子和房间?
以东为尊,冬暖夏凉,方方面面都体现着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那这些年,家人一直带着毫无音讯的自己生活会有多绝望啊?
“母亲,若我不归……”
萧婉儿说着,便有些哽咽。
若是她不回来,萧家人永远找不到她……
后面的,她不敢想。
“休要乱说,怎会不归,娘知道,娘的女儿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
赵氏拿帕子拭泪,缓了缓,拉着萧婉儿走向她房间的大万历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