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珞又开始蒙。陆明川的思维跳跃性太大，她有时候要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会有点费劲。
陆明川皱皱眉头，故意有点嫌弃地说：“你在车上不是说要问我一个问题吗？”
“奥对对，”程珞记了起来，连忙问道，“既然老师已经把、把那个拔了，为什么你今天还继续盯着看呢？”
“成效鼓励、效果巩固。”陆明川说道。
程珞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是为了肯定她，并且鼓励了她以后一直保持下去？”
陆明川笑了起来：“你还不算笨，既然要解决问题，能尽量一劳永逸不是才算解决吗？”
这个笑容，让程珞有点发愣。
无论是说实话说假话还是说真心话说违心话，陆明川这张脸真是挺好看的。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露出的牙齿都挺好看的，好看的有点晃眼。
程珞感觉脸有些烫，连忙垂下眼，心想：“妈呀，人不能单身太久，容易犯花痴。太丢人了。”
陆明川看到程珞的反应，表示非常满意。
“你当年是怎么考上211的？”陆明川故意作一脸疑惑的神情。
程珞却没看见，还叹了一口气，认真地回答：“突发、发挥失常考砸了。”
陆明川：“……。”
“那你要是发挥正常呢？”
程珞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拿着筷子在自己的小锅里翻着几根菜：“是啊，我以前也总在想，假如发挥正常呢？各种假设，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改不了了。”
“你以前的志向是哪个大学？”陆明川问道。
程珞摇摇头：“好汉不提当年勇，就这样吧。”她突然笑起来，学着小肉包一样大口干饭。
她依然没看见陆明川暗下来的眼眸。
陆明川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很酸的味道。程珞不愿意与他提起任何私密的往事，而那个让她的发呆的人却可以随时牵走她的回忆和情绪。
陆明川握着筷子的手越发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突兀了起来。
而另一个当事人程珞毫无察觉，她正在教肉包怎么用锅底的汤吃面条，以完美地结束一顿火锅。
陆明川自己又气笑了，反正她人在自己跟前呢，今天不说，还有明天后天呢。
……
程珞陷入回忆里，都不知道节目什么时候结束的。直到袖子被人拽了拽，她才有点迷茫地看向来人。
拽她的是小肉包。
“姨姨你跟我来，快点快点。”
附近的家长也都看过来，程珞不自觉看向陆明川，发现他也看着自己，还一脸嫌弃是什么鬼？嗯？他旁边好像还坐着个有点眼熟的人，被陆明川的大脑袋挡住了大半脸。
在这种百众瞩目的情况下，程珞也顾不上仔细看，只得起身跟在小肉包后面走向门口的位置了，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一句去做什么。
坐陆明川另一侧的老太太看见程珞居然无视她，一个眼神儿都不给，心里很不爽，暗骂程珞是小气鬼。
可她不知道的是，程珞压根儿没看见她。
本来老太太就不高，坐下去之后跟椅背都快差不多平行了，这谁能看见啊？
而且程珞那时候还一脑子浆糊更不可能仔细注意到。所以说嘛，不一样的人，眼里看到的世界的角度也是不一样的。
陆明川斜着脑袋看程珞跟小肉包出门后，才坐正了，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死女人居然在刚才看节目时又发呆走神儿想别的！”
到底让程珞随时随地花痴发呆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个难题，一直困扰着陆明川。
“明川。”旁边的苏倩蕾轻轻晃了晃陆明川的胳膊。
陆明川看向她：“怎么了？”
“承承和、叫程珞是吧？”苏倩蕾询问着，看陆明川点点头，接着说道，“承承说的朋友原来是她呀，好像承承跟她关系挺亲近的，唉，感觉我好失败哦。都没有让承承那么喜欢。”
陆明川拍了拍她胳膊，安慰道：“时间长了就好了，没什么好比较的。”说完便侧过头和老太太说话去了。
“就是呀，时间长了就好啦，承承已经很喜欢你啦，你看他都不怎么搭理我的。”苏倩蕾的朋友杨书雪笑着说道。
苏倩蕾掺紧陆明川的胳膊，朝杨书雪感激地笑了笑，继续看向舞台时候，眼里的温柔的笑意却顷刻间荡然无存。
原来是因为她来了。难怪。
苏倩蕾接过几次肉包放学，专门加了肉包老师的微信，大约两个周之前就看到老师在朋友圈里面发的要举办汇报演出的宣传信息了。
她一直在等着陆明川或者肉包开口邀请她参加，可是这大的小的没一个主动开口的。苏倩蕾心里便有些焦躁和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