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将军说什么呢,你没错啊,我觉得你想法挺好的。”罹轻笑着捏上了於洵的耳垂,“上一次我说不定就是因为死的时候是一个人,所以死不瞑目才发生了后来那么多破事。这一次有将军陪着,想必黄泉路上也不会无聊了。”
“梨儿!你想打我骂我都可以,算我求你了,别这样好不好。”火灵力烧断了手腕上的锁链,依旧没能阻拦罹的动作,眼见手中的匕首还要继续深入,於洵再也控制不住眼眶里徘徊的泪水,哽咽道:“求你了别这样……”
滚烫的泪水砸落在罹的手上,炽热的触感让她有些错愕。於洵也趁罹灵力松懈的刹那,将手中的匕首丢得远远的。
此时的於洵根本来不及多想,伸手按上了罹的胸口,试图制止那血液的流出。可那血液就像刻意与他作对一般,不断从指缝里渗出。
“不可以不可以!”手心里的黏腻,让於洵彻底慌了神,“对了,你灵力不是可以治疗吗,快!快止血!”
“我、不、愿。”罹任由着於洵的动作,轻飘飘地冒出了三个字。
“以后你若不愿见我,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先疗伤好不好?”於洵的语气里满是恳求。
“我只是想死而已,将军为何要拦我?”罹说得理所当然,在她这死亡就相当于是解脱了,她从来就没有畏惧过死亡,只是有点贪恋人间而已。
“梨儿!”於洵不顾手上的血迹,狠狠甩了自己几巴掌,“是我错了,你若不消气,我就打到你消气为止。”
“将军这是在拿自己威胁我?”罹伸手攥住於洵的手腕,拦下了他的动作,“那你还真是失策了。”
下一瞬罹的手就出现在了於洵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在冷宫内响起,足以见罹用力之大。
於洵被打得踉跄了几步,嘴里瞬间涌上腥甜。
好巧不巧,瞿莳带着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罹打人的一幕,瞿莳吓了一跳,连忙让侍卫到外面守着。
而跟着瞿莳赶来的於晓忱看都不看於洵一眼,噔噔噔就往罹的方向跑去。
“姐姐,你受伤了!”
本来想扑上去的於晓忱,在看到罹胸口处的血红后顿时止住了脚步,那神情比他小叔上刑场时还要慌张。
紧随其后的瞿莳蹙了蹙眉,瞥了眼手上脸上都是血的於洵,倾身挡在了罹的身前,“可要传御医来看看?”
“不用,小伤罢了。”罹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若不是她刻意为之,那普通的匕首还伤不了她。
“这血都流不停怎么会是小伤?”於晓忱急了,恨不得现在就拉着罹去找大夫。
罹随意打了个响指,灵力缠绕下胸前的伤口快速地愈合。考虑到沾着血的白衣不好看,罹又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白衣顿时恢复如初,若不是心口处的衣裳上有着一小道划痕,还真看不出罹刚刚受过伤。
罹伸手揉了揉两人的脑袋,“不错嘛都长高了。”
面对罹的亲昵,瞿莳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反观於晓忱脸上已经彻底笑开了花,要不是现在年纪大了,顾虑着男女有别,於晓忱都想给罹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姐回来了,他小叔终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