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忍不住打着战栗,因为梦里的那个人说了会先拿它练手。
想起了梦里那人折磨兽的方式,糖葫芦真的很想死了算了。可它死了,主人丹田尽毁身体受到损伤,最后也会落到被人拿捏的地步。它就算自杀也解决不了问题。
想到这糖葫芦没忍住再次哭出了声,罹那翻涌的情绪也被它的啜泣声给哭散了。
“好了,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什么。”罹拽着尾巴将糖葫芦整只提溜了起来,好奇地看着正啪嗒啪嗒掉眼泪的蝎子。
“呜呜,糖葫芦不想死。”
“不死不死,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罹戳了戳它的大脑袋安慰道,只觉得自己安抚一只蝎子的模样有些好笑。
那边於洵已经切好了水果,见罹在和那蝎子说些什么就没有走过来打扰,直到罹将视线放在他身上,於洵才端着果盘走过来。
罹将手中的蝎子放在了肩膀上,刚准备伸手接过於洵手中的果盘,却被於洵一把躲开了。
於洵拿起竹签递了块苹果到罹嘴边,“你刚碰蝎子了手脏,我喂你。”
听到於洵的话,糖葫芦整只蝎子都不好了,“你最脏你全家都脏,我才不脏。”
於洵神色淡淡地瞥了它一眼,“你刚刚在地上滚过。”
糖葫芦:……呃算他说的有理。
罹张嘴接下了於洵的投喂,“唔,有个事想请将军帮个忙。”
“你说。”於洵立即打起了精神,这可是重逢后罹第一次让他帮忙。
“我要去一趟冷宫。”罹虽然可以借助符篆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宫去,但那要消耗大量符篆不说,万一身后那人也没察觉她去了冷宫怎么办。
所以借助於洵的势力是最好的方式,既能让那背后之人知道她乖乖听话了,又能不被宫里人察觉。再者罹也想好好研究下於洵那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
“要什么时候去?”於洵的脑中已经浮现出好几条可行的方式。
“越快越好吧。”罹不知他们会什么时候朝自己身边人动手,罹赌不起。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位面待的这些年里,她多了不少牵绊。罹并不觉得有软肋是什么大事,比起那孤寂无趣的杀手生活,她更喜欢这样的日子,她会尽自己所能护好他们。
要是护不住……管他什么势力一起陪葬好了。
於洵点头应下,“放心,我来安排。”
“将军办事我自然放心。”罹看向他手中的果盘,示意他继续投喂。
於洵立马拿起竹签换了种水果喂她,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糖葫芦看着面前对视就会笑的两人,将脑袋埋进了那一双大螯里,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於洵的动作很快,翌日夜晚就通知罹可以行动了。
罹跟着於洵在地下的通道走着,好奇地问道,“这地道都是你挖的?”
“不是,我曾祖父在时就有了。”於洵提着灯,一边替罹注意着脚下的情况,一边解释着,“通向皇宫的道路只有这一条,据说是我曾祖父与开国皇帝一同制定的逃生通道,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封了起来,瞿氏后人也不知此事。”
“这通道通向皇宫哪?”罹也没想到这地道的年纪都快赶上她前世的岁数了。
“正好就在冷宫附近。”於洵拉起罹的手示意道,“走这边。”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地道的尽头,卫一早就在那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