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洵挑起了地上海贼首领的脑袋,“我们乾武朝讲究落叶归根,将这些头原封不动的送回他们岛上。”
“是!”众人听到於洵的话,纷纷行动了起来,虽然这些个脑袋看着怪恶心的,但这大好的侮辱敌军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啊。
“将军。”坐不住的邬皌被人扶着走了过来。
“你不在营帐里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於洵对邬皌这个倔性子也有些无奈,从小将手里将人接过。
邬皌给了於洵一个眼神,示意他到没人的地方说话。
於洵顿时了然,吩咐人收好尾后,扶着邬皌往营帐的方向走。刚刚的敌袭惊动了大部分将领,现在营区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位守卫,邬皌压低了声音和於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将军,这次敌袭怕是不简单。”
“嗯,我知道。”於洵认可地点了点头。
“将军知道?”邬皌原以为於洵最近气上头了,会想不了那么多呢。
於洵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客气地瞥了他一眼,“既然知道了身边被人埋了眼睛,我又岂会不注意?”
邬皌:“将军能想到就好。”
於洵:“所以你拖着伤出来,就是为了告知我这事?我在你心里已经废物到这个地步了?”
“我若不出来,怎么给暗处的人动手的机会。”邬皌摇头解释着,“不过将军放心,我已经换下了将军帐内的军册,里面真真假假都有,重要的已经被我收起来了。”
於洵沉默了一瞬,“有没有可能你收起来那些重要的军册,其实也是假的一部分?”
“?”邬皌有些疑惑,稍微思索了下顿时了然,“将军你已经换下那些军册了?”
於洵点了点头,他在怀疑瞿棠梨的同时,自然也想到自己身边有人不干净。邬皌受了伤,事情就压在他那里,但凡他因为一点“意外”忙起来,他营帐里的东西就十分的危险,他早就提防着今天这种事了。
邬皌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於洵气归气,理智还是在的。
不过仔细想了想,邬皌又觉得不对劲了。他今天批阅了那么多军册,里面得有多少是假的,他累死累活的忙了那么久还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邬皌:原来我才是那个大冤种。
於洵拍了拍他的肩膀,“三日后我们收兵回都城,你现在就好好养伤,不用操心那么多。”
“我也不想操心啊。”邬皌叹了口气,“可是我不太放心将军的榆木脑子。”
“邬狗屎!我是不是太久没揍你,你皮痒了啊!”於洵紧攥着拳头,指关节尖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仿若下一秒就要砸到邬皌脸上。
邬皌:“!!”
这熟悉又陌生的外号,让邬皌打了个寒颤。他不就小时候玩闹时没注意,一把摔倒了狗屎上嘛,都多早之前的事了,於洵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见於洵真的想揍自己,邬皌忙打着哈哈,“将军忙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邬皌逃也似的跑回了营帐,那架势完全不像受过重伤的模样。
毕竟这人差点就要去了地府报到,於洵也那么狠心现在就揍他,转了个方向回了自己的营帐。
回营帐后,於洵也没了刚刚嬉闹的态度,指尖微叩桌面,唤来了一直躲在暗处的暗卫。
可听到暗卫口中的人名后,於洵一个用力将手中的笔杆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