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正汇报军备的邬皌在见到於洵频频出神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将军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於洵似是就在等着他问这个问题,脱口而出的回道:“你说一个狐狸精送别人自己的毛,是想表达什么?”
“啥?”邬皌一头雾水,不知道於洵为何会突然纠结这个问题,“可能那人对它有恩?”
於洵回想了一下他们之间的事,直接排除了这个可能性,“没有恩,甚至还有点小仇。”
“将军你是还没清醒吗,要不要属下让人熬点醒酒汤?”邬皌想了半天也就只想出了这个原因,这样才能解释将军的胡言乱语。
於洵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多傻,直接开口赶人,“行了行了,册子放下你出去。”
邬皌听话的放下手中的册子,离开前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真的不用来点醒酒汤?”
“不用,滚。”
听到於洵那雄浑有力的嗓音,邬皌放心离开了,他就说将军的酒量怎么会差到这种地步,看来是被皇宫里那些人气坏了,发点疯而已。
还不知道被误解为在发疯的於洵,此时正琢磨着给卫一递个消息,让他准备点关于狐狸精的奇谈书籍。可於洵手中的书信还没来得的递出去,没过几天卫一就亲自来汇报消息了。
卫一来时,於洵正准备歇息,而看到来的暗卫是卫一时,於洵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能让卫一亲自来送信,那一定是到了事态紧急的地步。
“何事?”
“主子,宫中加急密函。”
於洵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袍,接过卫一手中的密信,密函篇幅不多,短短的两行字却让於洵低咒出声。
於洵将密函递到烛台上,亲眼看着它燃烬才低声吩咐道:“你亲自去牢里劫人,让我们的人都退守郊外,暂时不要和太子起冲突,还有多盯着点将军府的情况,如有必要直接拿下拷问。”
“是。”卫一抱拳应下,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经此一闹,於洵睡意也散了,干脆将邬皌和其他几位将领都叫了过来,商讨着军事。
短短几日,行军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一倍。因是寒冬时节,那些海寇都窝在海岛上,按理说此次行军不用如此匆忙才对。
邬皌也不知道於洵为何突然想赶行程了,但看着他急迫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只能按吩咐行事。
和於洵这边的忙碌相比,时遥珏这里可算是悠闲极了。那日和於洵的大军分别后,时遥珏知道罹要随自己去潮州一事,也不赶路了,一路走走停停慢慢晃悠到了潮州。
冬日的潮州,虽寒风凛冽却难掩其繁华之姿。街头巷尾,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