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被阵法困住了,一直在原地打转。”说到这个罹就生气,之前都是她用阵法困住别人的,现在风水轮流转换她被困了,才知道阵法有多讨厌。
“啊,那这一趟不是就没有收获了。”糖葫芦语气里带着可惜。
“也不是没收获。”罹轻呵了声,她发现了一个盲点。
从刚刚的传送阵就知道,迷雾深处那鬼东西是有能力将她直接丢出禁地的,但为何要设阵法来困住她,任她在那里打转呢?
想要有人陪?不,看它丢她的着急样就知道,它不喜欢她待在那儿。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它想丢但丢不了。
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次,都是在她有了想走的念头后,那传送阵法才生成的。所以它不能主动赶她走?
哎呀呀,好像一不小心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到底猜测的对不对,多试几次不就知道了。
罹翻过宫墙后就看到了守了一夜的卫十六,而卫十六也悄咪咪打量着罹,见她衣衫整洁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还没等他的心彻底放下就听到罹接下来的话。
“走吧,明晚再来。”
还来???
接连几日,罹每晚子时都准点来冷宫报到,卯时准时回去。
卫十六也从一开始的愁容满面到后来的心如止水了,但他心里却默默给小公主私会的那个姘头打上了“不太行”的标签。
这日罹还是如往常一样来了禁地,习以为常的她,席地而坐直接啃起了春梅给她准备的点心,大有一副就跟你耗到底的架势。
似是终于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那声音终于开了口。
“汝意何为?”看着已经被破解了一半的阵法,迷雾深处的那双金眸很是无奈,再不出来它这里就要被她给拆完了。
“目的我不是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告诉你了?”
“塬坛花果吾有,但以汝今实力取不得。”
“在那深处?”罹紧紧盯着那深处的迷雾,原来奢望都不敢有的东西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怎么忍得住不去拥有。“如果我执意要硬闯呢?”
“魂飞魄散,永无来世。”那声音轻飘飘的,说出的话语犹如阴司的审判,不带一丝温度。
“可我早就应该魂飞魄散了啊。”罹看着这副不知怎么得来的躯体,自嘲地笑了笑,去是死,不去也是死,那她还不如去试试呢。
可没等罹走几步,就有一堵光墙拦住了她。
罹手中灵力汇聚,冥色灵力与前方的光晕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你不能赶我走对吧?那是不是代表着这里面的东西和我有那么一点儿关系呢。”这话确实是罹在诈它的。瞿氏族人若真是守护者,那瞿棠梨的血脉摆在这和这里面的东西不能说毫不相干吧。
女子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又似狂风中的烈火,肆意张狂无所畏惧。在她的字典里,从没有“畏惧”二字。
罹的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仿佛在说:“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汝会死的!”远处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气急败坏,话语都粗俗了不少,“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回去再好好享受几年时光不好吗,非得赶来找死!”
“噢,看来你对我很了解啊。”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挥动,伴随着一声低吟,她的衣袍开始翻飞起舞,手中的灵力也随着它的动作躁动了起来,一口咬上前方的光墙试图将其撕碎。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那你觉得我是那种甘心坐着等死之人吗!”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变差,让她承受旁人那惋惜又嫌弃的目光?
不可能!无论是前世的罹,还是现下的瞿棠梨,她就算是死那也得死得轰轰烈烈。
对面沉默了。
半晌后,看着面前七窍已经开始渗血的小姑娘,迷雾深处的金眸狠狠叹了口气,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它不伺候了,“我说我说,你快停手。”
听到它的妥协,罹收回了手中的灵力,拿出银针就开始熟练的给自己止血,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条白纱特别自然地蒙上眼睛,“哦,那你快说吧。”
看着罹这准备充分的模样,金眸沉默了:靠,它又被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