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拉赫认可道:“你说的完全正确,所以不妨猜猜看,这意味着什么吧?”
星第一个抢答:“意味着有人在操控星核!”
加拉赫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很敏锐,该怎么说,不愧是在场对星核最熟悉的人?”
星核精本精自豪一笑。
“美梦可不是凭空变出来的,如果把忆域比作大海,建立一片梦想之地,就是在汹涌的汪洋中填土造陆。”
“要实现这一壮举,若非记忆或神秘的令使出手,就只有用星核这一条路。”
“而且,这可不是简单许个愿就能搞定的事,必须具备相当程度的知识,加上大量时间和人力,才能做得这么滴水不漏,话说到这份上,你们该明白了吧?”
加拉赫转身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如今的盛会之星,就是阿斯德纳的星核之灾啊。”
“啊?”三月七吃惊的张大嘴:“盛会之星......就是星核之灾?”
加拉赫点头:“故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钟表匠一行解放了边陲监狱后,对如何从无到有建设匹诺康尼一筹莫展,内忧外患也没完没了,这时便有人打起了星核的主意。”
“这颗星核本是战争年代落在阿斯德纳的,当时在无名客的呼吁下,人们打消了沾染这种力量的念头,但一直有别有用心之人在暗中蠢蠢欲动。”
“一切转折点发生在铁尔南牺牲后,两位无名客同伴先后离世,令钟表匠不得不奔赴拓荒一线,而这次远行,让他的对手抓住了机会。”
“等到蒙托尔星系的家主代表响应钟表匠的号召前来时,星核早已被人激活,渗入了原始的联觉梦境中。”
这时,姬子道:“我猜,家族恰好掌握着封印星核的知识?”
加拉赫语气冷了几分:“何止!他们对星核的了解比常人更甚,迅速帮米哈伊尔平息了内乱,又以同谐的名义加入到匹诺康尼的建设中。”
“那是被称为逐梦时代的三纪,被蒙在鼓中的钟表匠,向全宇宙发出邀请,掀起了名为梦想之地的热潮。”
三月七纳闷道:“那后来......他们又是怎么反目成仇的?”
加拉赫解释道:“还记得那个填海造陆的比喻吧?真相是星核从来都没有被封印,只是换了种形式存于梦中,好好想想,要构筑并维持如此庞大的美梦,代价是什么?”
“是生命,小姑娘,富丽堂皇的美梦建立于精神的死亡之上,名为快乐的毒酒淌过梦境,令人们沉溺其中,心智缓缓流向同一个终点,最终变成美梦的胎盘。”
“茫然、怠惰、懦弱......这些人性中随处可见的弱点,被家族放大、滋养,将匹诺康尼变成了另一种监狱,并且远比过去那座更坚不可摧。”
“我们发现的太晚了,那时家族已经手眼通天,反对者很快遭到了控制和驱逐。”
“走投无路,我只得借助神秘的力量,躲入这片混沌的忆域,又耗费数年的时间在梦中虚构出了一只迷因,为我们所用——”
“沉眠,这就是它真正的名字,常人无法在梦境中再度沉睡,我们才有机会钻这个空子。”
梦中不可能之事并非死亡,而是沉眠。
姬子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不可能之事’的真正含义,所以,你以钟表匠的名义发出邀请函,是为了找到能够解决星核危机的派系,吸引他们前来匹诺康尼发现真相?”
“不仅如此,我更想看到的是各大派系为遗产争斗不断的样子。”加拉赫抱起双臂:“再加上钟表匠销声匿迹十余年来的首次发声,家族中的叛徒一定会露出马脚。”
三月七有些遗憾道:“所以,遗产真的只是个幌子......”
加拉赫摊手道:“如果你们要把星核当做遗产,我也没意见。”
姬子沉吟片刻,“如此说来,那颗星核现在在哪儿?”
“这就该问那个翅膀头小子了。”加拉赫看了看不远处的星期日:“星核一直处于家族的控制下,他又是橡木家系的牌面,心里肯定一清二楚。”
周日哥外号喜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