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关我p事?”诗雅达已经开启暴躁模式,怒忿舒赫塔道,“你要拯救世界去找威廉,要殖民外星球去找埃克苏,遇到科技问题找斯萨科和舒朗吉,缺钱了找贡布里,要忽悠人找伊森,想当狮子王去找虎萨,缺胳膊少腿了找赛特尔!总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想安安生生的活着!我说得够不够清楚?
舒赫塔给了侄女儿一个眼神:你总结得非常到位,这些我都要!但是在这一伟大征程中,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读到了叔叔的心声,诗雅达咬牙切齿道,“我从来没说过要继承你那灿烂的遗产,那我也就没有绝对的义务要去履行实现你丰功伟业的义务!”是不是这个理?
“可你已经是诗雅达公主了!”舒赫塔慵懒的往身后的办公桌上一靠,举手投足的风采带着居高临下的贵气以及市井的痞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就这样完美的糅合在同一个人身上;无论如何,他这张脸,生得仙人一般妙不可言!
“这公主我不当了!”诗雅达气急败坏的开始想要砸东西泄愤!
“你不是选出来的公主,是你母亲把你生出来的,你,生下来就是诗雅达公主!”提起长姐,舒赫塔的表情严峻中带着柔情,看着侄女儿说,“一旦你脱离王室,脱离组织,有多少人等着将你碎尸万段?”想过没有?
诗雅达不怕死!
“你不怕死,但这一次,你要你母亲舍弃什么救你?”舒赫塔这是威胁诗雅达,“你应该庆幸自己生于这个伟大的时代,庆幸你拥有这一身别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拥有的能力!”我就很羡慕!
我还不如不要这一身怪异的能量!
“你已经没得选了!”舒赫塔看着侄女儿道,“就算你想急流勇退,也必须先把道路给我清扫干净!”刚刚你没说出口的,我替你补上,“遇到软硬不吃的,就祭出你这柄无坚不摧的利刃!”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他亡,看谁命硬!
最后,诗雅达情绪崩溃的开始乱砸一通,楼外几百米内都能听到声响……
正文开始:
韩川和表弟郑元彬办完事回到家中,先到奶奶那里去问了安,短短几句话说完,就又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这五年以来,韩川的笑容几乎消失了,随着妻子杨姝颖的离去,他成为了一只雪中孤鸿,寂寞的踏在白茫茫无人的雪地上,顾影自怜……
家里人看着韩川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都心疼,可心疼有用吗?心病还须心药医!
“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老太太看着方年逾不惑,却丢下了雄心壮志,徒留暮气沉沉的长孙。她当然也心疼这孩子,心疼他一颗心无处安放,可家里大事小情的,他却从未出过错,这五年来,他甚至变成了韩家的一柄利器,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好!”韩川点头,朝奶奶和妈妈微微欠身后,转身要离开奶奶的客厅,回到自己的住所;可还没走几步,他居然黯淡的倒下了……
“阿川!”一直盯着儿子的谢华茂朝儿子扑了过去,哭得毫无形象可言,“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到这个年纪,谢华茂的生活原本是安乐如意的,可如今儿子活成了一副行尸走肉模样,作为母亲的她,要怎么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韩川扶起来,扶到沙发上躺好,幸好郑平谦也在,立刻给表哥查看了各项身体指标,最后下的诊断还是那句:郁积于胸,忧思过甚!
是,这五年来他日日夜夜思念离开的妻子,没有一天开心过,这大家都知道;可之前也没见他倒下呀,今天这是……难道身体撑到极限,油尽灯枯了吗?
郑元彬抿了抿嘴,垂眸说,“白天我们看到大嫂了!”这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杨姝颖五年前出了意外,后一直昏迷不醒,药石枉然,后来她的生母诗毓萱将女儿带回了凌墟国,一年多之后她终于在凌墟醒了,可等韩川赶过去,却扑了个空……
舒赫塔说刚醒过来的诗雅达身体非常虚,而且随时可能死去,他们也是没办法,才把人送到了最可能留住诗雅达性命的地方,至于人在哪里,舒赫塔没有明言……
那时韩川一直在追寻妻子,却一直无果;后来在凌墟举办那场举世瞩目的体育盛事的开幕典礼上,世人共同见证了凌墟两位殿下的风采;诗雅达公主和舒朗吉王子的花样滑冰赢得了在场专业运动员的全体起立鼓掌!
那以后,似乎这位凌墟公主的身体变好了,只是凌墟方面传来的消息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实当年杨姝颖和谢韵清遇险,事出突然,但绝不可能是意外;而且先于杨姝颖醒来的谢韵清指证是岑瑶雪将她二人推下了海,可这两人有旧怨,又没有其他证据,当年这桩惨案也只能被搁置成为一桩死案……
杨姝颖醒来后的第一时间,Z方的人立刻赶到诗雅达病床前并询问,“殿下你是怎么落水的?”大约是防止有人串供!
如果那时杨姝颖的回答和谢韵清如出一辙,那么岑瑶雪的罪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等着她的必然是生不如死;可惜了刚苏醒的杨姝颖一问三不知,只捂着脑门一脸痛苦说:我不记得了……
多少人在那一刻松了一口气,但又有多少人从那一刻开始受尽委屈……
其实在这场变故中,最惨的要数谢韵清,她遭此大难,虽然保住了命,也保住了腹中的孩子;可她对杨姝颖的愧疚,对钱中言的怨恨长留于心,几种复杂的情感在胸中纠结,几乎要将她撕碎;这些年她基本住在娘家,和钱中言岂止是貌合神离!
“你们看到小颖了?”老太太的眼睛透着光,问郑元彬说,“那你们怎么不把小颖带回来?”这里是她的家,奶奶每天都在等她回家!
其实老太太也是关心则乱了,自从杨姝颖出事,回到凌墟以后,凌墟方已经注销了关于杨姝颖昔日的一切,这世间从此再无杨姝颖,只有幼时蒙尘,今朝回归王室的凌墟公主诗雅达……
“我们看到大嫂和孟西洲在一起!”郑元彬说话的声调很低,继续道,“他们举止亲密……大哥觉得大嫂不会回来了,所以才……”所以才没了生的希望!
“你大嫂在哪儿?我去把她找回来!”说话的是谢华茂,她这是为母则强,为了儿子,什么脸面,什么矜贵她统统都不要,她只要儿子好好的,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气息奄奄……
看奶奶微微颔首,郑元彬才说,“应该在凌墟王室官邸!”近期舒赫塔殿下来了这边,大嫂应该是被逼着来的;前几日还有报导凌墟王室的一篇文章刊登在头版头条,那上头附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诗雅达殿下一手拉着弟弟,站得离叔叔舒赫塔远远的,一脸的不情愿……
“彬彬,你开车带妈妈去!”谢华茂擦掉脸上泪痕,站起身坚定的看着郑元彬。
在奶奶的默许下,郑元彬带着谢华茂来到凌墟王室官邸,恰好那公主,也就是昔日杨姝颖刚从外头回来,她才送走了好友donna和弟弟舒朗吉,正要回官邸补觉;因着她昨晚带着donna小姐在外头闹了大半夜,还进了局子里……
本来呢,诗雅达公主听人说她是在这里长大的,于是想着要带上donna小姐去好好玩玩,尽尽地主之谊;然后她就带着这么一位气质出尘又美丽非凡的公爵小姐去了酒吧。
夜店的灯光如不安分的繁星般闪烁,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仿佛一个魔幻的梦境。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和动感的音乐相互交融,如同一曲激昂的交响乐,奏响在这热闹的凡尘中。
人们在舞池中尽情舞动,身体如同被施了魔法般随着节奏摇摆、扭动。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如同沙漠中火把的热情,放肆的释放着内心的情感。
舞台上,歌手们高歌热舞,他们的歌声如同野兽的狂欢,穿透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这来自原始的狂野深深吸引着台下的观众,阵阵欢呼声响彻整个夜店。
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各色人物混杂其中,有蛟入浅水同虾戏,亦有虎落平阳随狗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