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贺浩泽来,想到好几天没见这儿子了,便见见吧。
没想到贺浩泽一来又是一通抱怨,抱怨的对象依旧是贺云歌,让她顿时就垮了脸。
“别凡事都怪到云歌身上,她还是一个孩子。
说起来,你也有一大部分责任。
你要是对许安然好点,云歌也不会为了讨好你,给许安然脸色看。
如今再来埋怨,又怨得了谁?”
贺浩泽惊讶的看着老夫人,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来。
要知道,以前他跟许安然关系还是很好的,就是他娘在他耳边唠叨:
说许安然这不对,那不对,还不如思思半根手指头好。
他又是一个大孝子,啥事都听他娘的。
娶了思思进门,渐渐的冷落了许安然。
造成如今这个局面,怎么怪得了他?
老夫人也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尴尬道:
“如今这样也怨不了谁,你就好好的哄哄许氏,让她不要计较了。
云歌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哪天你找个时机问问昌皮平侯,看看他们家什么时候来提亲。
也好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贺浩泽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也只得点头。
这把贺云歌嫁出去倒是好办,要想哄好许安然就困难了。
如今她连面也不愿意见他,他要怎么哄?
没办法,自家老娘都发话了,贺浩泽也只得照做。
贺云歌这几天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她每天都会去慈仁院见老夫人。
可每回都被各种理由打发了。
余嬷嬷对她也没有以前那样恭敬和蔼了。
甚至还有种讥讽嘲笑的味道在里面。
让她很是恼火,巴不得狠狠教训她一番,让她认清楚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可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敢做的太过。
屋里面的茶盏已经被她摔碎了好几套,还不敢让别人知道。
青枝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不是挨打就是挨骂。
整个院子里面的丫鬟们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贺云歌,被发卖到那种不干净的地方。
今天贺云歌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结果看到了贺浩泽。
她不敢现身,就怕贺浩泽又想起她做的事情来。
只在暗处偷听了他和老夫人的谈话,气的回来又摔碎了一套茶盏。
想到陈庭宇对她的态度,她就直咬牙。
起初陈庭宇对她还不错,没事就找她出去玩,各种献殷勤。
可是不知怎么的,后来就不冷不热了。
难道是她没有听老夫人的话,将身子给了他,他对自己已经失去了兴趣?
可他们总共只有两回呀,难道两回新鲜感就过去了?
不行,她一定要嫁进昌平侯府,还要当世子夫人。
以她现在在尚书府的近况来看,还是早早嫁出去的比较好。
就怕事情有个什么转变,她嫁不进侯府,在尚书府又失了宠。
加上她已经失了身子,以后还能嫁给谁?
难道真的要回董家湾去过苦日子吗?
不不不,那可不是她想要的。
贺云歌在屋里揪着手帕来回的踱步,想着以什么样的方法尽快嫁到侯府。
还有,她要怎样讨得老夫人的欢心,拿到更多的嫁妆?
她有些后悔了,不应该那么早对许安然下手。
现在想要从她手里拿到些许嫁妆,恐怕有些困难。
说来说去都怪董月初的出现打乱了她的美好生活,所以董月初她该死,也必须得死。